向重俊報知此事。”
符太訝道:“李多祚仍握禁軍兵權,娘娘和武三思不怕他嗎?”
湯公公道:“這叫逐一擊破,如果將所有人一起處理,不立即激起兵變才怪,李多祚正是怕在張柬之等人之後,將輪到他,所以去找重俊。”
符太道:“他們肯定一拍即合。”
又不解道:“李多祚這樣去見李郡王,不怕招娘娘和武三思之忌?”
湯公公終於現出點笑容,道:“公公說得不夠詳細,李多祚和重俊的會面是在宮外秘密進行,沒人曉得。”
見符太瞪大眼睛,欣然道:“庭經想問公公是如何知道的?是因重俊和李多祚說話後,惶惑不安,到公公處來求助,請我為他在皇上面前說幾句好話。”
又道:“說不定他也會來找庭經,現時在宮內,重俊孤立無援,很可憐。”
說畢站起身來。
符太忙起立恭送,陪他走出軒堂,下石階前,湯公公止步道:“當是太子,還是太女一事塵埃落定,不論結果,安樂那丫頭仍會來騷擾庭經,她少有對男人保持這麼久的興趣,確屬異數。”
符太趁機問道:“她究竟看上庭經哪一方面?”
湯公公道:“據她向身邊的人透露,與庭經相處時,感覺刺激古怪,次次新鮮,縱被你拒絕她,仍生不出半點氣,於她是未曾有過的經驗。換言之,就是她對庭經動心了。”
符太大叫頭痛。
湯公公道:“她對庭經的態度,影響了長寧對你的看法,如非礙著安樂,該早召庭經去為她診症。”
太醫的身份有利也有害,好處在可登堂入室的在禁中探聽訊息,壞處是正因這個方便,成為可隨傳隨到的另類男寵。武曌當年的其中一個男寵,便是太醫,也數此君最快一命嗚呼。
符太道:“庭經是否該遷離禁中?”
湯公公道:“人人可以,獨你不行。沒有神醫在旁戒備,皇上肯定睡不安寢。所以不論庭經如何開罪娘娘,惹毛安樂,皇上仍會維護你。別的不行,皇上在切身的問題上,非常有分寸。”
符太喜道:“多謝公公提點。”
湯公公道:“庭經的策略是對的,保持現時的關係,反可以影響安樂,也使娘娘……嘿!不用公公說出來吧!”
符太給嚇了一跳,道:“不是吧!”
湯公公搖頭嘆息,心灰意冷的道:“公公見盡宮內稀奇古怪的事,有些事更無法說出口來,只希望可以永遠忘記。庭經很快習慣的,習慣了再不當作一回事。”
拍拍他肩頭,走下臺階。
符太見他腳步虛浮,忙攙扶他,抵達恭候的馬車前。
湯公公湊到他耳邊,沙啞著道:“公公恐怕見不到西京哩!”
符太早由抓著他的臂膀,察覺他氣虛血弱,該是因長期活在龐大的壓力下,憂鬱成病,不是藥石能起效用的一般病症,他的“血手”,對他是無益有害,虛不受補也。
思之也感惻然。
想不到繼小敏兒之後,他對眼前風燭殘年、時日無多、權勢雖大,但毫不快樂的老太監,動了真情。
小敏兒綺年玉貌、千嬌百媚,尙可瞭解;可是對無親無故的湯公公,竟也生出惻然之心,就連符太自己也不明白。
符太有點害怕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看著馬車開走後,正要返回軒堂,又有人來了,且像一陣疾風般趕至。
第十章 好事變壞
龍鷹恨不得將武三思煎皮拆骨,禍國殃民,莫過於此。一個魯莽的決定,幾句說話,使戰友變敵人,後果難料。
記起橫空牧野曾嚴肅地向自己說及和親的事,當時龍鷹不大放在心上,之後更忘掉了,到此刻方曉得關係重大,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