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藝人和演藝圈討厭的要命,但是一聽緒方啟文說自己的這個紀錄片要拍最起碼十年之後,他立刻就興致勃勃的加入到了這個“十年紀錄片”的策劃當中。
在鏡頭前面一戰就成了“人來瘋”。
佐伯克哉眼中的澤越止就是這麼一個略帶瘋癲的形象,可是緒方啟文卻似乎對於這般模樣的澤越止高興的快要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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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我想要拍的紀錄片。”
記錄那麼美,那麼優秀的少年的成長故事。
怎麼可能會是異想天開的事情呢?
緒方啟文舉著攝影機,將鏡頭對準了自己。
而澤越止則拿走了攝影機,將鏡頭對準了一旁咬著西瓜的佐伯克哉。
三人現在正坐在某個神社的臺階上面,一起吃著剛才買回來的西瓜。
一個西瓜居然要八千元,根本就是在搶錢。
但是付賬的人是緒方啟文,而他也根本不在乎這麼些錢。
佐伯克哉咬著西瓜,神色一冷。
“這是我的軍師,佐伯克哉。”
澤越止興致勃勃的拍下了日後讓人聞風喪膽的“腹黑軍師”此刻超級人性化又居家到爆了的畫面。
“陰險的秀才,腹黑眼鏡。不過總而言之,大體上他還算是個老好人。”
佐伯克哉抬起了一隻手,直接遮住了鏡頭。
他低頭又繼續啃起了西瓜。
“如果將我的片段剪到正片電影裡面去的話,緒方先生,我就告你侵犯我的個人肖像權。”
“啊,好。”
既然當事人之一都這麼說了,緒方啟文也只能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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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讓澤越止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友人出現在鏡頭之下,確實是件糟糕的事情。
但是緒方啟文卻很清楚,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佐伯克哉和澤越止之間的決定性的差異。
澤越止是個性格變化多端,隨心所欲的人,只要能夠滿足了他,自己的請求就能得到他的肯定回應。
但是佐伯克哉卻是一個……只要他認定了某件事情,就絕對沒有迴轉餘地的傢伙。
明明只是十四歲的少年,但是性格卻這麼執拗,實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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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越止在三人前往北海道的新幹線上,對著緒方啟文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啊,緒方先生的暴力美學課程似乎沒有開課的希望了呢。”
“不,我回去應該靠參悟之前所見到的場面,也能理解了暴力美學的事情吧。”
更重要的是,緒方啟文找到了自己第一個真正想拍的電影。
即便他似乎在學會講故事的時候,就開始給自己寫劇本,畫分鏡了,可是所有的一切都看上去模模糊糊的。
他知道自己只想要當導演,也覺得“我能拍的比那個導演更好”,可時至今日,他才終於接觸到了模糊的霧氣背後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
就算是翻拍父親當年使得全國萬人空巷的熱播劇《月晦》,這種宏大的目標,此刻都無法讓緒方啟文產生片刻的動搖。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之前拍的片段,每一個有澤越止的畫面都那麼美,大阪的風景襯托之下,緒方啟文根本捨不得剪掉任何一個鏡頭。
可如果他真要貫徹自己的十年記錄,那麼根本不可能保留那麼多的鏡頭。
取捨真是一件讓人又痛苦又難受的事情。
——對緒方啟文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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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澤越止真覺得自己是個烏鴉嘴。
為什麼剛剛在站臺上說了“我想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