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著在一起。
他的手從交疊的衣襟前鬆開,在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時,已經一下滑過去握住她左腳。
她“嘶”的一聲呻吟,身 體不由自主地瑟縮一下。
他挑著眉低笑,“還以為你是鐵人,原來也知道痛!女孩子不是最怕在自己身上出現傷口嗎?你居然可以一整個晚上都對自己的傷口置之不理!”
她對他做出同樣的挑眉動作,“又不是傷在臉上,有什麼要緊的?”
“那為什麼剛剛在講故事的時候,一直不停地晃這隻腳?”
聽到顧辰這樣問,許瞳看著他,輕眨著眼,對他綻開迷離又嫵媚地微笑。
“這點皮肉上的小傷,對我來說,從來都算不了什麼的!”
她看得清楚,隨著她的話,他眸心泛出憐惜神色。
那傷口的確是算不了什麼的皮肉傷,也不至於疼到令她晃腳。
可是如果她不這樣做,又怎麼引他動容呢?
在她意想不到的情況下,他抬起她左腳,脫去她的鞋子,對著上面一道滲著血漬的傷口呵出一口氣。
熱熱的暖暖的氣流,烘向她的腳背。儘管喝令自己要理智些,可依然阻擋不了那股觸電一樣的感覺,一路酥麻地從腳部直躥向心口。
她小小戰慄一下。他條件反射一樣立刻握緊她的腳。
這一下似牽扯到她傷口,令她疼痛起來,於是她小小聲“嘶”地吸一口氣。
他立刻放軟手勁,將她的腳擱在自己膝蓋上,抬頭看著她,扯動嘴唇笑一笑,“還是包一下的好,省得破傷風了,怨到我頭上來,怪說是我帶你上天台吹的風。”他伸手從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口袋裡扯出手帕,低下頭為她包裹腳上傷口。
她有些呆呆地。隔一會開口去問他,語調不羈,“幹嘛突然對我這麼好?可憐我?”
將她的腳包好後,鬼使神差一般,他卻沒有鬆開它,反而用手掌輕輕攏握住。
她全身肌膚都那樣剔透滑膩,令人一旦碰過就情不自禁有些著迷。
她腳微涼,他手掌溫熱。他的暖融進她面板裡,她的涼浸向他血脈中。彼此體溫默默無聲地在夜色中糾纏交融。
他抬起頭,看向她眼底,聲音低沉喑啞,“我覺得你大可以這樣去想——我是在憐香惜玉!”
她一下怔住,一時間竟然聽不出他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在戲謔**。
他面色有些溫柔,忽然對她問:“你還愛你的父親吧?”
許瞳哼一聲,搖搖頭,“愛他?怎麼可能!我不知道有多恨他!”
顧辰挑挑眉,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不愛的話,又怎麼會恨;記不記得我要你拍A|片那時候,我告訴過你,你那時喊了爸爸。”如果不愛他,那時候的無意識之中又怎麼會想起他、看到他、喊了他。
許瞳歪著頭,仔細想了想,回答他:“也許不清醒時,我會愛他吧,不過愛的也是七歲以前那個假象。至於清醒的時候,我對他一定是隻有恨的!”
彼此有了片刻靜默。
隔半晌,她對他輕輕地問:“你怕不怕一夕之間,本來愛你的人,突然不再愛你?我好怕!那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只不過眨眼功夫就被原本互相深愛的人給拋棄掉,整個世界一下子就變得天翻地覆了。所以從七歲那時起,我就這樣對自己說:如果不想讓人傷害到自己,很簡單,那就閉緊心房,把那人擋在心門以外。他走不進我心裡,就無法讓我傷心!”
她看著他,眼底似氤氳著薄霧,視線變得溫吞迷離。
她對他輕輕地說:“我不要有機會被你傷害!所以顧辰,你不要企圖用對我好來軟化我,我不會上當的;我知道,你想征服我而已,我才不會給你機會!我不會讓你走進我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