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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香便四散了開來。

“真好聞。”段春浮抽著鼻子嗅了嗅,喜笑顏開,“小貓兒,你真厲害,樓月還沒有你像個姑娘家。”

荊淼一挑眉,不動聲色的拽了拽段春浮的髮髻,也不管他吃痛大呼小叫,只轉過頭去問風靜聆道:“師兄,等任務結束,可否讓我回村子裡瞧瞧,我想……拜祭一下我爹跟村人。”

“自無不可。”風靜聆點頭道。

任務完成的不快也不慢,該回程時,荊淼買了拜祭應有的東西,還有厚厚的幾疊紙錢,燒的幾乎整個天空都飄著灰燼。他七年也未曾拜祭,只是自己做了個牌位供奉著,心中難免有些沉重。

其實這人雖是他身體的父親,與他並沒有什麼感情與瓜葛,然而對方無論怎麼說,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死的。

荊淼微微嘆了口氣,他承這個情。

段春浮平日雖不牢靠,這會兒卻也嚴肅,只是輕輕拍了拍荊淼的肩,勸他不必太過拘於過往。

四人見著時辰差不多了,便一同回宗門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細節:

蘭膏:特指髮油,可以定型,也可以順發。【下提及兩種】木樨香:俗稱桂花油,可潤澤枯發,馨香無比。

茶油:甘涼潤燥,清熱息風,解毒殺蟲,利頭目,澤發生光,氣味輕清。

資料出自《隨息居飲食譜》

第10章 瀟湘動物園

往後日子平靜如流水,荊淼回了宗門才發覺自己沒買什麼簪冠,便就近削了木枝柳條權作應付,即是如此,也已省去許多麻煩了。

綿纏雖無刃細薄,但入手很是沉重,荊淼臂力不足,每每練不到半個時辰便要力竭,之後乾脆折了柳條木枝做劍。每日多挑一缸水,權作臂力鍛鍊,這許多年來,也慢慢能用綿纏練上數把個時辰不覺有異了。

這日與平日也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荊淼自覺練劍已是差不許多,手臂未覺痠痛,便想動用靈力再多練半個時辰。豈料他剛動用靈力,突覺心頭一痛,喉中大感腥甜,胸口翻湧,耐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這心疾由來已久,只是多年夜霜草溫養,已不怎麼發病了,不知怎的,今日突又復發。

綿纏落了地,水藍藍的清光乍起,透著一點溫潤涼意,荊淼這會兒疼的厲害,越是湊近,越覺寒冷,便只將自己蜷了起來。這心疾本該慢慢緩和的,這次不但沒有改變,靈力一運更覺痛苦,荊淼心口疼得愈發嚴重,他一動不動了許久,終於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荊淼忽然覺得身上一暖,口內似乎流入了什麼藥液,帶點苦澀,他下意識嚥了下去。不知是誰撫了撫他的嘴角,擦去了那點殘餘的藥汁,只在昏昏沉沉裡聽見謝道的聲音:“張嘴。”

荊淼便又再張開嘴,又是一勺苦澀藥汁入喉,也不知喝了多少,荊淼覺得整個口腔都泛苦的時候,謝道終於把碗擱下了。荊淼慢慢睜開眼來,倚靠在厚厚軟枕上,只見他對面杵著一隻又肥又胖的大白仙鶴,不知是否錯眼,只覺得這仙鶴頭顯得頗大,不由一怔。

“小淼,你好些了嗎?”謝道說道。

荊淼這才抬起頭,看見謝道就站在後頭,一邊椅子上坐著個高高瘦瘦的青袍男子,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膝頭趴著的白貓,那白貓生得也美,藍湛湛的一雙眼睛,正打量著荊淼。

“徒兒好多了。”荊淼道。

“那好,你呆在這兒,待我回來接你。”謝道又看了看他,又轉頭看了看青袍男子,只道,“小師弟,我這徒兒便託給你了。”

君無咎撫了撫白貓的頭,淡淡道:“留著吧,大頭過來。”他又喚了一聲,那又肥又胖的仙鶴乖乖從床邊挪開了那圓圓的身軀,乖乖的領著謝道離開了。

還真叫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