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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髻嗎?”

來人自然是荊淼,他在外頭觀望了許久,始終猶豫應不應當來問,謝道自己也是散發,全無什麼髮型可言,自然不能仰仗。風靜聆已有扶瑞在前,荊淼也不敢問他,至於段春浮……本就不在考慮中。

芸娘聽了,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由又羞又惱,但她總歸是個生意人,這便從鋪子櫃底下拿出一本畫本來,翻了幾頁給荊淼看,柔聲道:“這上頭皆有記載,一錢銀子一本。”

紙墨本是貴物,這價錢倒也算合理。

荊淼翻了翻,上頭畫得甚是詳細,他尋思了一會兒,打定主意拿段春浮試手,便又買了梳子與幾盒蘭膏,付清價錢後便離開了。

待荊淼走遠了,那幾名繡坊女子才與芸娘起鬨,芸娘揚手故作要打,啐道:“不知害臊!”她又望了一眼荊淼的背面,自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真不害臊。”

段春浮跟著風靜聆追著小妖玩了一天,那小妖沒甚麼本事,只是單給扶瑞練手的。扶瑞人小肉多,圓圓胖胖的,拎著一把小短劍燃著小火團追著那小妖攆出七八里,風靜聆也用紗帶拎著段春浮一棵樹一棵樹的追,段春浮左搖右閃,總算沒出什麼岔子。

他被風靜聆拎回去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會受到荊淼的熱切歡迎。

“小貓兒……你怎麼了,老實說,我心裡有些發慌。”段春浮拿著木筷,筷尖小心翼翼的戳著飯碗裡荊淼用公筷夾來的糖醋肉塊,食不知味的嚼了嚼米粒,終於是忍不住擱下了飯碗,一臉嚴肅的看著荊淼,“你要是中邪了,我這就給你燒符水喝。”

荊淼的臉微微一僵。

“其實我的確是想麻煩你一事。”荊淼道。

這可稀罕,不但段春浮,連風靜聆也停下了手,只有扶瑞乖乖的埋頭扒飯。

段春浮很快就知道了是什麼事。

“靜聆師兄……你要是敢笑,我就從這裡跳下去!”段春浮坐在椅子上,一臉心灰意懶,雙眸無神的盯著柱子,恨不得一頭紮上去。

風靜聆坐在板凳上,倚靠著桌子,淡淡道:“那你跳啊。”

“你又沒笑!不跳!”段春浮一扭頭,荊淼梳歪了,便又把段春浮的頭給扭正了過來。荊淼按住段春浮的脖子,微微皺眉道:“不要亂動,這裡才只是二樓,你跳下去腿都不會斷,想跳也等我梳完再跳。”

段春浮似乎是被這冷酷無情的話驚住了,半晌才找回聲音,泫然欲泣:“小貓兒你……你居然……你居然這麼對我。”

荊淼頓了頓手,極為認真的說道:“靜聆師兄,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想揍一頓小輕浮,我可以幫你按著他。”

“我揍他,從來不需要人按著。”風靜聆道。

段春浮悄悄捂住了臉。

好在荊淼雖然修仙的天賦一般,但梳頭髮的手藝倒是不差,只拿段春浮練了練手,心中便大約有了底。段春浮本是生無可戀,但見梳的不難看,又立刻興高采烈起來,他對著鏡子打量了一會兒自己,又伸手去摸櫃子上的那幾盒蘭膏,問道:“這是什麼?小貓兒,你還買胭脂啊。”

“綠色的是茶油,黃色的是木樨香,都是順頭髮用的。”荊淼淡淡道,“你碎髮不多,頭髮也順,用不著擦。”

“不能擦擦嗎?”段春浮捧著蘭膏盒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荊淼。

蘭膏說白了就是護髮素跟啫喱水的結合,藥典裡也多有記載。

“要擦也隨你。”荊淼微微嘆了口氣道,“你要哪盒。”

段春浮比較了一番,實在抉擇不下,半晌才猶猶豫豫的伸出右手,遞出那盒木樨香,嘻嘻笑道:“這盒比較香,就擦這個吧。”

荊淼便開啟盒子,用手指沾了些在發上,用木梳稍稍梳理開來,順了順,淡淡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