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溫柔又鄭重地凝視著她的雙眸,低沉有力地道:“有我在,我不准你病入膏盲,更不准你的病不好,你信我嗎?”
苗苗被他燃燒著堅定意志的眸光給震撼住了,想要說點什麼,喉頭卻是一陣哽咽。
她信、她信……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呢?
除了壯壯以外,她幾乎沒有和旁人相處過,自然也不知道這樣的關心算不算得上是正常。
就算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答案呀!
苗苗低垂粉頸,搔撫著兔子長長的耳朵,兩隻小兔子舒服地更往她懷裡鑽。
好半天,她才小小聲地道:“……我把兔子起名叫紅豆、綠豆好不好?”
他正緊盯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沒想到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問話,倒讓落花呆了好半晌,“紅豆、綠豆?你確定?”
“不然叫大蘿蔔、小蘿蔔好不好?”她露齒微笑,央求道。
落花極力忍住笑,臉色憋得好生古怪,“你……決定就好,如果和大小蘿蔔相比,我倒寧可你叫牠們紅豆、綠豆。”
紅豆又名相思豆,怎麼說都比蘿蔔雅了一點吧?
她笑眼盈盈,“就紅豆、綠豆了,謝謝你。”
他深深盯著她,若有所思地道:“齊姑娘,你不必對我這麼客氣生疏,或者有一天,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比你想象的還要親密。”
“人家說醫者父母心,你對我這麼好,又是我的大夫,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想不通有什麼關係比這個還要親密的。”她滿瞼尊敬,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把所有的病人都當作是自己的子女對不對?這就可以解釋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了……一定是的!你把我當作是自己的女兒,向大夫,你真是個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大好人!”
啥?
落花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錯愕驚嚇到了極點,以至於完全喪失了說話的本能。
女……女兒?
這個小笨蛋腦袋瓜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鬼東西啊?
他開始覺得……或許……成親之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遙遠、崎嶇了……
唉!
日子一天天過去,苗苗的身子在落花費盡心思的診治調養下,慢慢地,小臉由平素的雪白、憔悴增添了一絲絲血色,原本寒毒發作就無力動彈的四肢也慢慢恢復了行走的能力,但是她身上的寒毒積累已久,雖然落花已研製出了特效藥,可是藥性依舊只能慢慢地將她的寒毒砝除,沒有辦法一下子就拔去病根。
但是她的性命是確定無礙了。
胡大夫以前開的藥方子只是固本培元,對於她的寒毒只有壓制,沒有疏導和治療,所以苗苗的身子就是這麼不好不壞的拖著,沒想到一進了一江春水堂,她的舊疾重病居然慢慢好了起來,就連幾日才來探望一次的壯壯,都咋舌於她痊癒的速度。
對於落花,壯壯更是充滿了感謝。
這一天,壯壯懷裡搋著這些日子以來打獵所得的銀子,興奮又不忘禮儀地輕輕敲了敲蘭草堂的門,緊張地等待在外頭。
“請進。”落花的聲音輕揚而出。
壯壯開了門進去,汗溼的雙手在身側擦了擦,緊張地道:“向神醫……”
落花擱下狼毫,溫和地打量他,“齊公子,請坐,去看過苗……呃,齊姑娘了嗎?”
壯壯濃眉大眼,神情卻青澀靦腆得像個孩子,遲疑地在一旁太師椅上坐下,“我等會兒再去,現在來找你是為了診金的事……向神醫……”
“叫我向大哥。”落花驀然笑了,粗獷瞼龐上的男子氣概更熾,“我約莫大你十一、二歲,你叫我一聲大哥不為過。”
壯壯受寵若驚,他望著面前這個出色挺拔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