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得知你沒事兒,才又趕回去。那會兒帝京正有事兒等著阿寂哥哥去做,他跑開那六七天,蕭侯爺都氣壞了,罰他跪了十天的祠堂呢!我哥去看過他,我哥說,雖然被罰跪祠堂,可阿寂哥哥一直都是笑著的……”
聽了這些,我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一直以為所有人都拋棄了我,都不再管我,可是在千里之外,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個人,他竟然這樣為我!
可是……我之前,好像不認識他吧?
奇了怪了啊!
09 誰說閣主不高冷
在錦岐山上待了大半個月,師父一直看的緊,我也就一直沒有機會再次下山。
但在九月初三那日,師父突然將我叫到跟前,說道:“大徒弟啊,你也不小了,該下山去歷練歷練了,剛好你師弟要回帝京,你們倆就一起下山吧,為師我也好安靜安靜。”
師父親自叫我下山歷練,這事兒的確有些稀奇,我愣了半晌,不大敢相信的望著師父那半垂的眼簾,“師父你……怎麼了?”
師父抬眼瞧了我一眼,不大耐煩的揮了揮手,“快走快走,再不走,為師我就改變主意了啊!”
雖然還是有點擔心師父,但瞧著她面上沒有什麼不對勁兒,聽到她這樣一說,我就趕忙回屋收拾東西拉著師弟下了山。師父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與師弟到達山下的時候,西邊的天早已是霞光鋪紅。
兩個人拎著包袱走走停停,轉過山口的時候,走在前頭的師弟突然停住了。我上前推了他一把,扶著他的胳膊喘了口氣兒,才抬頭問道:“幹嘛停下?”
師弟低頭瞧了我一眼,目光中有些稀奇。
“師姐……”師弟抬手指了指前方,“阿,阿寂哥哥。”
“恩?”我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十步開外,月白的衣袍映照在緋紅的霞光中,墨髮青年靜靜站立著,唇邊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沉靜淡然,與這灰突突的錦岐山很是格格不入。
我驚了驚,抬手擦了擦眼睛,再次望過去時,那人已經來到了我的跟前。他抬手,動作極為自然的理了理我額前因趕路散落的碎髮,又笑了笑,看了眼我師弟,又將目光轉回到我臉上,“剛想著上山去看你們,怎麼下來了?”
我呆呆的望著他,聞著他衣袖起落間淡淡的瑞腦香,張了張口,卻緊張的說不出話,我將求助的目光撒到師弟身上。師弟啊了一聲,替我回道:“師父叫我們下來歷練歷練。”又問道:“對了,阿寂哥哥,小語她……還好嗎?”
微微怔了一怔,蕭瑟看向師弟,目光卻突然變得有些悲涼,沒錯,就是悲涼,我突然覺得,他似乎該有許多話要同師弟講,關於那個“小語”。
然而他卻只是嘆了嘆,點了點頭,以淡淡的語氣回答:“她很好,你不必掛念。”
師弟沉默了,蕭瑟也不再說話,三個人就靜靜的立在山間餵了會兒蚊子。
終於還是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靜,我拉了一下蕭瑟的袖子,問他,“阿瑟,你怎麼來了?”
他明顯一愣,隨即挽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我去蜀山辦事,聽說你回來了,剛好過來看看……你,叫我……阿瑟?看來你知道我是誰了。”
我點了點頭,瞥了師弟一眼,有些害羞的說道:“他們都說,你是……你是……那個什麼……我師弟說他們都叫你阿寂哥哥,我覺得要有些不同,所以,就叫你阿瑟了。”
他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卻突然垂眼看著我,“長歌,我是那個什麼?”
“恩?”我驚奇的抬眼,正瞧見他眼中深深的笑意,隨即也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我嘴角動了動,“就是……就是……”突然瞥見師弟捂著嘴肩頭一聳一聳的,我才驚覺受到了調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