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不算好漢。”陳敬龍笑道:“我說過了,好漢定是硬漢。你想作好漢,一定得站在正義一方,而且得不怕死才行。”黃守家連連點頭,道:“我見你一臉正氣,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才不堅持惡念,被你一嚇,立即求饒。如果真是為了正義,我一定不怕死,做個好漢,就算讓人殺了,也決不求饒。”
他人物猥瑣,此時故意裝出嚴肅神情,信誓旦旦說出這番話來,卻顯得十分滑稽。陳敬龍與李混見他神情,都笑起來。楚楚在他背上,雖看不見他神情,但知道他絕沒有慷慨就義的骨氣,聽他說的認真,也抿嘴而笑。
李混笑了幾聲,問道:“陳兄弟,你這番見解,當真半點不錯。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陳敬龍笑道:“這只是我個人所想,不是聽人說的。”李混愕道:“你小小年紀,怎會明白這樣的道理?我當初要不是碰上龍總舵主,可現在還不明白呢!”
陳敬龍很是不好意思,笑道:“李大哥,我長於深山,少見寡聞,別人見了我,都說‘山野小子,狗屁不懂’,說我明白道理的,你還是頭一個呢。”跟著尋思一下,正色道:“這些想法,是我看了書中所言,自己理解的。書裡有許多道理,我也不能一一說來。不過,我在一本古書中看過一句話,我認為極有道理,不可不知。”
李混喜道:“你見解明白,能認為有道理的話,一定不錯。是什麼話?快說給我聽。”
第一百零六節、望眼欲穿
陳敬龍道:“‘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這句話是我在一本古書中見到的,我認為很有道理。”
李混默唸幾遍,問道:“泰山在哪裡?”陳敬龍笑道:“那本古書所載,都是滅世大劫前的文章。泰山想必是滅世大劫前的一座大山,至於究竟是在哪裡,我可不知道了。不過,既然是山,必定重極,我們明白話中意思便可,不必深究皮毛問題。”
李混點頭道:“這句話說的太對了。都是一死,但輕重卻有很大區別。我當年為充硬漢,輕於一死。那種死,毫無意義,當真算得上輕於鴻毛。”
陳敬龍搖頭道:“那又不然。這句話雖然很有道理,卻還不夠完全。鴻毛雖然極輕,但與人無害,頂多是說有等於無,算不得最差。有些人,死的全無意義,用來比做鴻毛,倒也不錯;可有的人,為了醜惡之事而死,可又不能用鴻毛來比。依我之見,應該說成:死,或香於蘭麝,或淡於空氣,或臭於糞渠。李大哥,你當年劫人財物,是做壞事,雖然算不上大奸大惡,但若因此而死,只怕也有些臭氣的,就算不至臭於糞渠,可也不能算輕於鴻毛。”
李混哈哈大笑,搖頭道:“陳老弟,我好歹幫了你一次,你卻不給我留點情面,當真直的可以!”
陳敬龍臉上微紅,歉然道:“我是實話實說,可沒有嘲諷你的意思。李大哥,你別生氣!”
李混連連擺手,笑道:“你如此正直,我喜歡還來不及,怎會生氣?我當年所作所為,現在想起,連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你若為了捧我,虛情假意說些奉承話出來,我才真要瞧你不起。陳兄弟,你說的這些道理,跟當年龍總舵主教導我的很有些相似。我現在不僅覺得跟你十分親近,甚至有些佩服你了。”
陳敬龍笑道:“這可不敢當。龍總舵主當年是怎樣教導你的?”
李混回憶道:“當年我問他為何發笑,龍總舵主便同我講了一番大道理。他說話文縐縐的,原話我可學不上來,不過那意思是說,大丈夫處世,當以國家百姓為重,只好勇鬥狠,不過是一勇匹夫,算不得好漢。他還跟我講,血寇肆虐,殘害我軒轅黎民,軒轅男兒,應當奮起相抗,衛我國土、護我百姓,才不枉來此世上一遭、才算得上響噹噹的好漢。”
陳敬龍點頭道:“他說的半點不錯,不枉你如此敬佩他!”李混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