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矜持,偽裝得極好的風度外衣揭去了,露出他陰險深沉的本來面目。
“無法奉告!”
“本座非要知道不可。”
“說過了無法奉告!”
“百草老道……”乾坤教主改變了稱呼,語音也轉為冷厲,“放明白些,你師徒現在是本座掌中之物。”
“你能把本道爺師徒怎樣?”
“砧板上的肉,愛怎麼切割就怎麼切割。”
“大言炎炎,恐怕你難以如願。”
“本座不信這個邪!”
“你非信不可。”
就在此刻,“冷血無情刀”周大慶匆匆來到,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打了一躬身:“啟稟教主,緊急情況!”
乾坤教主回身道:“什麼緊急情況?”
周大慶道:“紅衣使者已經在山中採取公開行動。”
乾坤教主臉皮子起了抽動。
教主夫人也告花容失色,慄聲道:“我們走!”
乾坤教主狠狠地注視了卓永年和東方白一眼,這一眼說多惡毒有多惡毒,這種目光只消半眼就會讓人刻骨難忘,所代表的心意就不必提了。手一抬,三人相將離去。
卓永年吐口氣道:“問題嚴重了,我們不但無法配合行動,本身的遭遇更加難料,希望畢老三能把我們的訊息傳出去,可是……他們知道了又能怎樣?”
東方白沉聲道:“老哥,別急,要把你我當俎上之肉大概還沒那麼簡單。”
卓永年苦苦一笑道:“老弟,我們有三關過不了。”
東方白道:“那三關?”
說著站起身來。
卓永年道:“頭一關,我倆所中‘留客住’之毒解不了。第二關,山腹石牢無法突破。第三關,乾坤教主將對我倆採取激烈手段,死倒無所謂,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什麼下場的確難料。”
東方白開始在石牢裡來回蹀躞,時而舉目,時而低頭。
卓永年手攀鐵柵,望著柵外市道陷入沉思。
兩個人都在運用機智,苦思如何突破。
“天露丸!”東方白靈機一現,脫口叫出聲來。
“你說天露九?”
卓永年回過身來。
“不錯!”東方白靠了過去。“上次為了公主小玲入山求藥,蒙三恨先生贈予五粒天露丸,小玲用了一粒,還剩下四粒,對‘留客住’之毒也許管用……”
“快拿出來試試看!”
卓永年喜之不勝。
東方白立即取出一粒天露丸遞給卓永年,卓永年忙不迭地納入口中,和著津液吞了下去,然後倚壁坐下,他當然懂得任何靈丹妙藥服下之後,必須配合本身功力助其行消,才能發揮速效,現在他穴脈阻滯,無法運功配合,但他還是閉目垂簾,等待契機,只要內元一升,便可進入順序。
東方白又開始來回走動。
約莫過了盞茶工夫,東方白停止走動,定睛望著嵌有鐵柵的通風透光孔將頭連點,似乎已悟出了什麼路數。
通風口的鐵柵粗細只及柵門之半,而且沒有橫枝,高度大約是兩尺,寬一尺半,不連邊一共是四條,如果不是離地太高,壁平如鏡無可攀附的話,只要腳踏實地,憑膂力也可將之彎曲,脫困不致有太大困難。
“妙啊!”卓永年站了起來。
“老哥,什麼妙?”
“天露丸果然靈效,老哥我功力全復了。”
“太好,第一關算過了,這第二關不成問題,過了一二關,第三關已經不算是關,根本上就不存在。”
“你……有脫困之術?”
卓永年大是振奮。
“對,輕而易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