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己有藥房,方子裡的藥又都是常見的,很快配齊了藥熬好了送過來,吳柔喝了藥之後總算是醒了。
她看見劉氏立刻哭了,“太太……太太饒了我吧……太太發發慈悲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吳怡看見她當著眾人的面求饒,立刻警惕起來,可是屋子裡除了劉氏和她,只有庶女們和壽嬤嬤還有幾個各人心腹的丫頭,庶女們眼皮都沒有撩一下,丫環們表現也很鎮定。
“你沒錯,是我錯了。”劉氏用帕子抹掉吳柔臉上的眼淚,“我不應該把你寵的不知本份。”
“太太,太太求求您,原諒我吧!”吳柔還在求饒,吳雅不忍地閉上了眼,將臉扭向一邊,吳怡走了兩步走到吳雅跟前,握住了吳雅的手,這才知道吳雅的手心裡全是冷汗,庶女們的表情也有了鬆動。
吳怡這才明白劉氏把除了膽小的三姑娘之外的庶女都留下的目的,她是要殺雞儆猴
“七姑娘既然已經醒了,壽嬤嬤,你就扶她回房吧,此處終究不是靜養之地。”
“是。”壽嬤嬤伸手去拉吳柔,吳柔卻嚇得坐了起來,一直向後縮,壽嬤嬤皺了皺眉,“請姑娘不要為難奴婢。”
吳柔抬頭求助似的將目光投入劉氏,可是劉氏表情淡然溫和依舊,像是一尊普渡眾生的佛。
知道自己已經不能打動劉氏的吳柔顫抖著將手伸給了壽嬤嬤,壽嬤嬤召來秀兒替她穿上繡花鞋,吳柔下床走了兩步卻膝蓋一軟,倒在地上。
壽嬤嬤乾脆彎腰抱起了她,吳柔的裙角飄向一旁,褻褲掩不住的一截腳腕上露出一片指厚的紅痕。
吳怡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她沒有想到吳柔竟然受過了體罰。
劉氏表情卻依舊平淡,“原來七姑娘是發了桃花癬了,難怪這樣發熱,可見剛才的大夫不好,我那裡有配好的藥粉,等下拿去給七姑娘擦,七姑娘病好之前就不要出屋了。”
這是將吳柔囚禁起來了,劉氏是當家主母,就算是此時指鹿為馬,也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太太果然心慈。”壽嬤嬤說道。
“只要盡心伺侯姑娘就是了,我自不會虧待你們。”
劉氏看見臉色嚇得發白的吳怡,有些後悔把親生的女兒也留在這裡,她上前拉了吳怡的手,“跟我回去吧。”這世上的爭鬥是殘酷的,太過嬌養只會害了女兒,劉氏想要讓女兒長見識,卻也不想讓女兒看見自己冷酷的一面。
“太太,七妹會好的吧。”吳怡抬頭看向劉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期盼,無論是她來自現代的靈魂還是身為劉氏女兒的肉體,都不希望吳柔死,她終究不是狠心人。
“會好的。”劉氏說道,原本對吳柔起的三分殺心,滅了下來,做為母親可以無比心狠,卻也會為了兒女心思柔軟的像水,吳怡乾乾淨淨的眼神,撫慰了劉氏心中那個兇猛的母獸。
吳怡捱打
吳柔的生病對於吳家來講,只不過是丟進水裡的一顆小石子,並泛起多大的漣漪,吳憲得到的通政司左通政史的任命才是最值得慶賀的事。
雖然正值國喪不得飲宴,吳家還是備了茶果招待前來賀喜的親朋。
安親王和安親王妃都來了,吳老太爺和吳憲親自在外書房招待安親王,劉氏在自己的正院招待自己的姐姐安親王妃。
“我這些日子就怕你再跟妹夫赴一任外任,想著就算是降級留京也是好的,沒想到不但沒降級,還留了京,真的是菩薩保佑。”時序已經進入四月,京中的人已經換了薄薄的春衫,安親王妃因為有重孝而不能穿豔色,白色的立領中衣配了雪青色繡了銀鳳紋的縐綢褙子,白色繡銀鳳紋的百褶裙,頭上只戴了銀平紋鍊墜素白珍珠抹額,側戴一個素銀點翠鳳釵,華貴莊重。
“要多謝姐夫從中周旋才是。”劉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