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吳柔就算失寵也是她們的妹妹,她們表現的涼薄只會丟自己的分。
吳雅坐在床邊抱著吳柔無聲地流淚,吳怡站在屋子中間指揮著亂成一團的丫環們,搬開桌椅,搬來屏風,表情平靜鎮定,三姑娘吳蓮表情有些慌亂,但總體還算鎮定,六姑娘吳佳眼神淡淡的臉上卻露出了適當的擔憂,看來教養嬤嬤沒白請,女孩子們身上的氣度都有變化。
看見劉氏來了,吳家的姑娘們都起身施禮,丫環們都跪到在地,“給太太請安。”
“都起來吧,都在這屋子裡待著像什麼話,丫環們幹完了活就都出去,蓮丫頭你膽子小身體也不好,也回去吧。”
“是。”丫環們和吳蓮都下去了,劉氏卻看也不看她們,逕直走向床前。
吳柔眼睛閉著,眼睫毛卻在微顫,看得出來是醒了,可是不願意睜眼,劉氏坐在床邊伸手摸摸她的頭,“嗯……有些發熱,看來是受了風寒。”
外面有丫環進來通報,“大夫來了。”
劉氏站起身,帶著姑娘和留在屋裡的丫環們避到了屏風後,只餘下壽嬤嬤接待大夫,像是吳家這樣的人家,就算是有頭臉的丫環都是等閒不見外人的。
濟仁堂這樣的醫館,自是沒少跟官宦人家打交道,看見吳憲的帖子,又仔細問了來請大夫的家人,聽到說我們老爺說不拘哪個,哪位大夫在堂請哪個就什麼都明白了。
吳家老太爺跟老太太年齡都大了,自是沒少跟濟仁堂打過交道,他們也知道吳家的底細,若是重要人物比如吳老太爺吳老太太、吳憲、吳鳴夫妻跟嫡出的子女病了,必定要請醫太最好年資最久的薛大夫,或者最擅婦科兒科的孟大夫,若是下人病了他們也不會請濟仁堂的大夫,想來是吳家的妾或者庶出子女中誰病了。
醫館的大夫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各項都有涉獵的於老大夫去,大戶人家免不了陰私事,於老大夫活了大半輩子,嘴是極嚴的,醫術也是過關的。
於老大夫被直接請進二門請到後花園的碧水閣,此處一看就不是住的地方,極開闊的屋宇,院子裡遍值奇花異草,進得屋來只看見外室整齊地擺著八個桌子,其中五張桌子上擺著琴,最上面的高臺上也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也有琴,看來是讓女孩子們學才藝的地方。
領路的婆子把他引到一個雕花門前,就不再進去了,迎面來了個年約三十穿著墨綠杭綢比甲卻做姑娘打扮的女子,“跟我進來吧。”
於大夫看見屋子裡也擺著桌椅,但都被搬開了,靠牆的床上撂著淡青色的床帳,旁邊擺著一個蘇繡四君子的屏風,在屏風後隱隱透出人影,於老大夫知道里面的必然是太太姑娘之類的,趕緊移開了眼。
於老大夫坐到海棠形楠木束腰圓凳上,“請姑娘伸手。”
壽嬤嬤把吳柔的手拿出床帳外,於老大夫一看細緻白嫩,手腕上還戴著赤金的八寶鐲,看來是個姑娘了,看手的形狀年齡不大,也就八九歲的樣子,他將手搭在吳柔腕上號脈,眉頭很快皺了起來。
“姑娘是憂思勞累過度,又外感了風寒故有此症。”一個小小的姑娘,怎麼會憂思勞累過度呢?這脈相竟不像是個小姑娘的,說是一個歷盡折磨的中年人的也是有人信的。
“請大夫開藥吧。”壽嬤嬤說道。
於老大夫沒有多言,提筆斟酌著寫了藥方,交給壽嬤嬤,壽嬤嬤遞到了屏風後,於老大夫聽見一個極文雅的聲音說:“此方甚好,就照此方熬藥吧,多謝大夫了。”
於老大夫站了起來,向屏風施了一禮,“此藥只能治病,還是要多方開解這位姑娘才是。”醫者父母心,於老大夫還是有些不忍,忍不住說道。
“大夫說得是。”屏風裡的聲音說道,“壽嬤嬤,封十兩銀子給大夫,替我送大夫。”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