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來討好你這個帶兵的將軍幹什麼?”吳雅說道。
“岳父也提醒過我了。”鐵勇男說道,“不管誰當皇帝,都是他們喬家的人何必為難咱們這些人。”
“這回你進京,把五妹夫跟五妹的事好好的告訴我父親,讓他放心,有咱們在他們在遼東肯定平安無事,讓父親不必著急把他們往回弄,京城風緊,反倒不一定比遼東好。”吳雅理了理鐵勇男的衣裳,“你也要小心,四王爺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吳柔是個不擇手段的,這回你不要住驛館了,也不必怕什麼瓜田李下,做姑爺的進京辦事住在岳父家誰也說不出什麼,你就在吳府住著……”
“我還有十天才動身呢,你就這麼急著囑咐……再說了,你對你五妹這麼好,你七妹怎麼得罪你了……”
“我二哥死得怪,姨娘寫信來說水淹了他的墳,給他移墳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骨頭都是黑的,疑心他是讓人毒死的,可我二哥是個謹慎的,除了自己院子裡的吃食,只吃過姨娘送的藕粉,那藕粉又是吳柔送的……”
“你是說……”
“這是家醜,我原不想對你說,但是怕你失了防備,想想還是得告訴你,總之京城風緊,千萬小心。”
夏荷偷偷告訴吳怡,沉思齊一回到就窩在西廂房裡知道在鼓搗些什麼,吳怡故做不知的呆了兩天,可是她的好耐性似乎也留在京城了,她趁著沉思齊不在家,偷偷的開了廂房的門,裡面除了一鋪光溜溜的炕,就是炕桌跟幾本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小說。
吳怡,拿出來翻看,不由得笑了,她之前上大學時總是喜歡用正經書的封面給閒書包書皮,沉思齊倒是反其道而行之,用閒書的書皮,包了縫好的類似筆記的東西。
仔細翻看下去,吳怡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這是往來入庫帳,上面羅列了十幾個人名,有些人名被框起,有些用紅筆打了個叉。
沉思齊晚上回來吃飯的時候,照例還是說要去西廂讀書,吳怡跟了過去,“二奶奶,您這是……”
“蘆花案已經翻過去了,你查這些做什麼?”
“四姐夫說軍中有內鬼,我查了查,果然事有蹊蹺,這些經手人都是從帳上抄下來的,紅筆打叉的是已經確定死了的,框起來的是查無此人的。”
“查出內鬼又如何?”
“這次被動手腳的是棉衣,下次再打仗,有人換了彈藥可怎麼辦?”
沉思齊說得這些吳怡都懂,但是沉思齊本來就是待罪之人,要是因此礙了別人的眼……“這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總要查出些眉目。”
“你總算是沒有打算再瞞著我,既然你已經查了,就要一查到底……”
說到底,他們現在已經身在局中,又住在這**城,真像是沉思齊說的萬一有人黑了心換了彈藥怎麼辦?沒有棉衣還可以殺回**城,沒了彈藥……到時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賬冊數字上都是天衣無縫的,那些人也找不到了,怎麼查?”沉思齊苦笑。
“糧餉。”吳怡穿越前很愛看美劇,美劇罪案裡有一名很著名的話,跟著錢走。
“這些人既然有了姓名在流水帳上,就必定是軍中的人,軍中之人總要領糧餉的。”
146、滅口
沉思齊在軍中的存在挺特殊的,都知道他是什麼人,也都知道他跟鐵勇男的關係,再加上肖老將軍的面子,一般人看著他有氣,也都是躲著他走,就是不理會他罷了,常興一到了冬天就氣喘不止,多寫一會兒字都要咳半天,將軍府就他們兩個書吏,事情也就壓在了沉思齊一個人身上,雖說鐵勇男不在軍中,事情比平時要少,沉思齊也一樣忙得不亦樂乎,這一日下了大雪,常興讓人捎信說請病假,在家躺在炕上起不來了,沉思齊一個人守著火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