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聽見有鬼哭的事說的有鼻子有眼在跟人嘮嗑時在村裡傳開。
本來就沒人靠近的祠堂更加杳無人煙,他看管著這裡,將他們拐來的女人趁著夜深人靜時藏進祠堂,放進他們發現的一個密室,密室的入口在中堂擺放貢品的案桌底下,除了老村長就只有他知道。
命案牽扯到人販子,警察立刻打雞血一樣,照著老叔說的方法開啟了案桌下的密室,找到密室裡關著的7個女人,這些女人全部被下了藥手腳發軟站不起來,角落裡甚至還擺放著一具屍體。
柳母看著耿姓村子鬧出人命官司別提有多快意,等警察抬著不幸的女人們出來,她還譏諷一笑,嘴皮子蠕動想要說幾句風涼話,最後一個擔架途經她身邊的時候,一陣風掠過將白布掀開,露出女人慘白的臉,即便是死了也無損她豔麗的容貌。
柳母的眼神凝固了,難以置信瞪大,擔架上她剛才還在嘲諷的竟然是她失蹤的女兒柳詩意!!
“詩意啊!”她淒厲地哀嚎,連滾帶爬地撲上前,拉住擔架失聲痛哭,“詩意啊,你睜開眼看看媽媽,我可憐的女兒啊,挨千刀的混蛋不得好死啊。”
母女連心,雖然她早就隱隱約約的知道女兒已不在人世,可是還存著一線希望,女兒這麼機靈說不定會逢凶化吉呢,她已經想好等找回吃了不少苦的女兒一定要把她關在家裡,要做多一些她愛吃的菜補回身體,要給她報個柔道跆拳道之類的學習班以後可以防身。。。。。。如今滿心悲愴,她二十來年寵愛嬌養的女兒,她嬌蠻可愛、會時時刻刻體貼自己的女兒,躺在胸口不再起伏,再也不能睜開眼。只要想想她就恨,恨得迫不及待要讓劊子手以命償命!
根據老叔的口供,他賺了錢還了債務就執意要拆夥不幹,可這樣的組織哪裡是能拿了錢就能撒手不幹的,退出這事就一直拖著,直到前天凌晨,那時老村長看見柳詩意後眼睛都挪不開,這樣漂亮的女人經過炒作賣出去的價錢比提心吊膽辛苦整年都要高。他被老村長說動做最後一筆,配合著把人弄走就能作保讓他順利“退休”。
他們在房間商量好,用迷煙把人弄暈,把柳詩意搬到祠堂塞進密室,再找一個身高差不多的人穿著她的衣服當著所有人的面詐屍跑走,迷煙裡有輕微的致幻效果,輕易就能把眾人騙過去,畢竟詐屍這樣驚悚的事情本身就是沒辦法推敲的,找不到人或者屍體,出了事也能推諉,最後可能就當做失蹤不了了之。
類似的事老村長帶頭做過不少,經驗多的很,計劃實施的很順利,千算萬算沒料到退燒後的柳詩意在空氣不流通的密室裡病情反覆,老叔放心不過怕退休的敲門磚出岔子,才提議要去看看,誰都沒想到柳詩意是個短命鬼就這麼嚥氣。
兩人嫌晦氣,又因此老村長也不願意作保讓他退出,互相掰扯著爬出密室後就在天井撞鬼!祠堂鬧鬼的傳聞竟然是確有其事,老村長就是被女鬼的頭髮勒死了,他記得偏門的辟邪方法,用沾了尿的內褲兜著頭才逃過一劫。
柳詩意詐屍失蹤的事終於揭開真相,一個女人的失蹤牽出盤根錯節的人販子組織,其中的憤恨惋惜千言萬語難以表述。因著內疚耿祁庸覺得不過經過短短的三天卻漫長的像是過了三年,柳母找到殺女兇手再也顧不得找年偉彥和錢鑫洩氣,一門心思找老叔的麻煩。
“年偉彥呢?”說到他朋友,耿祁庸左右張望沒看見,順口就問。
鬼四說:“好像是跟著柳家媽媽去警察局了,還給你留了字條來著。”
耿祁庸有些氣悶,年偉彥是他最好的朋友,經過柳詩意的事情後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隔閡,再面對面多少都有些窘迫,他想起在祠堂的那天晚上,紅衣女鬼求饒後:
耿祁庸看看女鬼再瞅瞅男旦,問:“她和鬼壹鬼四比誰比較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