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關乎天下蒼生的調倉令啊,哦,當然現在是在我們手中的。”
“怎麼會?”我忙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著,“調倉令怎麼會在……”
“哈哈哈哈!”他大笑著打斷我的話,“一個多月之前,謝家二小姐路經寒家堡,偷走了調倉令的事情,如今天下人人盡知啊,至於調倉令為什麼在你那裡,看在以往的情分兒上,我只能告訴你,寒家大少爺就是那個神秘的皇商。”
寒家大少爺!寒傾?不不不,不會的,不會是他的。
有關這件事情所有的線索一一聯絡在我的腦子裡,那樣恐怖可怕的現實就在他們的三言兩語中抖落出來,我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那個雖然一直冷著臉卻一直很溫和的待我的大哥哥,竟然是帝國的反叛者,更可怕的是,若他是反叛者,那麼整個寒家堡……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這一件件近乎離譜的事情,實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和承受力。
我坐在床邊想了一夜,第二天花間過又一次過來時,我告訴他,我願意去偷江湖令。
不管怎麼樣,我總是要出去一趟,總是要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誠然現在這情況已經很清楚,只是我不想相信,原本看起來溫和無害的人,竟然是最最意想不到的毒蛇。若是哥哥知道了,該會多麼傷心啊。
我被關在這裡不知道有多久,日子一天天的流失,唯一通風的小窗外已經飄進陣陣花香,大約是春天已經到來了。問了花間過,他告訴我現在已是三月初,我心中一驚,我竟然已經被困在這一處近兩個月,蕭瑟的那個生辰始終是沒有趕上了。
在我消失的這兩個月中,外面的人大約都以為我已經死了罷?不過話又說回來,縱然我對花間過表明了我願意幫助他們的決心,可他們卻依舊不肯馬上將我放出去,不僅如此,他們還每日裡有意無意的在我窗子下面聊天,而聊天內容無外乎就是與侯府和飛雪山莊有點關聯的。
比方說,江東大旱,君上大怒,侯爺拿侯府一干人性命保證我是被冤枉的。其實想想也不錯,我的確是被冤枉的,那調倉令長什麼模樣,我現在還都不知道,就被白白扣上了偷令牌的罪名,實在是冤枉的很啊。不過這話既然是從他們這些策反者的口中說出來的,我便只能表現不甚在意,即便聽了也與沒聽到一樣,甚至還需得表現的與他們一樣“同仇敵愾”,巴不得侯府的人死光光——死你妹啊,我兒子我夫君都在,你們這群反賊才不得好死呢!
啊,當然這些話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唸叨著,大部分時候,我還是會冷著一張臉,極力的表現出對外面那群我的小夥伴們的漠然和不在意,甚至於仇恨。
三月初三,大抵是外頭有人知道我被關在這裡,所以便派了人來救。
那會子我正趴在窗子上看屋子後面一片湖水粼粼波光,心中略有些惆悵。身後突然傳來細微的響聲,我回身,便瞧見暗色玄衣金雲紋絡、偌大的斗篷帽簷覆蓋了大半個臉,一名青羽衛的小哥輕手輕腳的靠到我跟前,抱了抱拳,低聲道:“指揮使派屬下來救少夫人出去,請少夫人跟我來。”
我斜眼睨著他,待他一轉身,便嫉速出手將他按到在地,大聲的呼叫,將花間過引了過來。那被我按倒在地上的青羽衛倒是沒怎麼掙扎,只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恰逢花間過帶著人推門進來,我忙抬眼望過去,急急的說道:“小花,快點,他是青羽衛,快點抓他去審問。”
花間過微微皺了下眉,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命身後的人將那青羽衛的小哥帶走了。
他自己卻留了下來,盯著我看了一陣子,問道:“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
我笑了笑,“既然都答應了要幫你們,自然就不會再與他們有什麼牽扯啊,跟了我這麼久,小花,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