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要受了多少傷啊。他雖是個採花賊,卻從未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跟了我之後,又那麼溫順和藹,大家都喜歡的一個人就這麼在我眼前離開,永遠不會回來了!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我靠在牢門上,緊緊咬著自己的衣袖,發誓要衝出這裡替花間過報仇。
第二日,也或者只是過了幾個時辰,地牢的大門吱呀呀被開啟了,有人走了進來,燈火昏暗,隱隱約約一陣略熟悉的香氣襲來,我心中一驚,腦中反反覆覆著三個字“不可能”,卻抵不過這香的引誘,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不在那間陰暗狹小的地牢了,這一處明朗典雅還微微帶著點奢華的房間,我很是陌生,從前並沒有來過。房間內並沒有什麼侍候的僕俾丫鬟,但門口卻站了兩個,瞧著筋骨寬大,倒該是兩個練家子。功夫應該都不算低。
我還是被囚禁著,只是換了個比較舒適的地方罷了。我並不認為這一切都是花間過的功勞,他現在應該比我更享受著這種優厚的待遇。
我本以為他說的不行了是受不住死了,可他卻……
他是個叛徒。
被關在這裡的第二天,我在房中見到了花間過。
他還是那身妖嬈的打扮,巧笑倩兮。臉上的傷卻一掃而光,水嫩嫩的泛著紅暈。
我朝他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叛徒!”
花間過笑著,隨手撈起桌子上的茶杯玩弄著,淡淡道:“謝二小姐這一聲叛徒,在下難以擔當啊,在下從來就是復國軍的人,從來未曾背叛過組織,又何來叛徒之說呢?是二小姐您想多了罷?”
復國軍?我驚訝的望著他,的確他此刻的行為舉止的確不像是一個採花賊,原來他一直潛伏在我身邊,是為了西樓故國的復國大業而存在的?這麼說,我們這次被擄來這裡,其實也早就是他們安排好了的?
我定了定神,問他:“你既然不是採花賊,那麼那天和那個什麼聖使……”
他笑了笑,似乎不在乎將箇中秘密洩露,只將這些日子來的一切都講給我聽,“那是演的,我們提前收到訊息,說二小姐要從那條道上走,早就在那裡候著了。呵,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演的,二小姐你雖然笨了一些,蕭歸寂卻是聰明謹慎的很,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騙得他的信任的呢,真是有些累啊……”
可那天我從貢海負氣出來,明明就是臨時的決定,除了那個江湖總報的柳堂主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啊,難道江湖總報竟然也是西樓故國的復國軍中的一員?可若是那樣,那個柳堂主根本就沒有必要在蕭瑟中了蠱毒時出手相救了……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什麼呢?
我咬著牙看著眼前的人,手下意識的按向腰間,卻又是一愣,我的半聲笛不見了!
抬頭看向花間過,他斜眼瞧著我,又是一笑,“不好意思二小姐,您那寶貝我們給收了,等哪天您相通了,我們再還給你。”
“想通什麼?”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難道他們是想叫我做大雲的叛徒?
果然,花間過啊了一聲,微微一笑,“是他們還沒有告訴你咯,那就由我來說罷,你只要同意將江湖乾坤令拿來交給我們,我們便就可以放了你。
江湖乾坤令!我冷笑一聲,“你們倒是好大的胃口!”
花間過聳聳肩,眨了眨眼,“隨你怎麼想,總之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說著起身往門口走去,當中又停了一停,回身看向我,“啊對了,你還不知道的吧,現在江東大旱,民不聊生,你們大雲的君上正命令你們家那位閣主到處通緝你呢,你出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就待在這裡好好想想吧。”
說著又轉過身去,我忙叫住他,“等一下!”
他回身笑著看著我,“想知道為什麼通緝你?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