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齡道:“事實上,他確實是寒某的僕從,寒某亦曾親口答應過他,只是,寒某一直視他為客居身分而已。”
氣得大笑出聲,應天僧齊海生道:“天下居然還有人求著去做別人的僕從的,寒盟主,不覺得新鮮中透著大邪門嗎?老夫一生中怎麼就從來沒遇上過這等‘聰明’人呢?老夫活的歲數並不比你小啊!”
寒松齡冷然一笑道:“不錯,誰也不願為人奴僕.除非有萬不得已的苦衷。”應天僧道:“他的苦衷,一定也很新鮮奇特吧?”
寒松齡沒有開口接下去,因為他無法開口。
錯以為寒松齡辭窮了,應天僧逼問道:“寒盟主,你怎麼不開口呀?”
荒城孤劍介面道:“因為他無法說,齊海生,有些人並不是以能勝過某些成名之人為榮。”
應天僧完全不信地道:“勝過?你是說他勝了你了?”
坦然而莊重地,荒城孤劍道:“不錯,他勝過我了,而且,是在沒有用盡全力的情況下勝的。”
應天僧齊海生猛烈地搖著頭道:“燕行雲,你以為老夫不知道你的底細嗎?你以為老夫真會被你矇騙過去嗎,錯了,你全錯了,老夫今夜不與他對上一對,絕不會就死了這條心的。”
突然岔開話題,荒城孤劍道:“齊海生,你可知道他身邊那位姑娘是誰嗎?”
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寒松齡身邊的白鳳公主掃了一眼,齊海生立時一怔,照日掌也同樣的一怔。
他倆都有—個同樣的感受,她的美,令人眼花。
冷笑了一聲,荒城孤劍道:“她當得起當今之世的第一美人嗎?”
怔忡地連點著頭,應天僧道:“當得起第一美人,第一美人……”老臉突然一變,齊海生脫口道:“第一美人,她是音夢谷的白鳳公主?”
“不錯,燕行雲說敗在小主人手中的話,該有幾分道理了吧?”
照日掌與應天僧都覺得心在往下沉。
寒松齡志在親仇,意在中原,不願多樹仇敵,弄成個腹背受敵局面,見狀淡淡地笑道:
“二位此時退出去,翠松園仍是貴派的。”
確實有退回去的意思,但卻被寒松齡一語把原有的意念打消了,他們又在懷疑了,懷疑這一切都是寒松齡與荒城孤劍設下的騙局,此刻,寒松齡是自己心虛而把話說漏了。
冷森寒冽地獰惡一笑,照日掌雲漂萍道:“寒盟主,那不成了被你攆走的了嗎?”
寒松齡道:“莫非尊駕還想叫寒某請兩臺八人大轎把二位抬回去嗎?”
獰惡地露齒一笑,照日掌道:“那倒不必,你我雙方總有一方得走,而且,必須走得很不光彩。”
寒松齡冷笑一聲道:“看來,尊駕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照日掌咄咄逼人地道:“到了黃河,老夫也照樣不會死心。”
右臂一抬,寒松齡肩頭上歇著的雪兒清脆地叫了一聲,展翼沖天而起。
應天僧身於一動,想走向寒松齡,打個頭陣,卻被荒城孤劍橫身截住道:“齊海生,慢著,你還有兩招沒讓完呢!”
應天僧暗自把心一橫,跨步一掌劈向荒城孤劍胸前,暴聲喝道:“讓開!”
掌出狂飄如刃,刮面發割,這含恨而出的一掌,確實有驚天動地的凌厲威勢。
不敢硬接,荒城孤劍讓開了兩步,但是,應天僧卻沒有順利透過。
因為,有屢屢數不盡的劍刃捲起的銀浪,如綿綿無盡的怒海狂濤般地阻住了他的去路。
深知自己的對手絕不弱於自己,應天僧齊海生原本就沒存著能衝過去的心理,見勢大喝一聲,回步轉身,雙臂齊出,連攻七十二掌。
利刃層層疊疊,一波一波地捲上來,就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