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孤劍不以為然地朗笑一聲道:“什麼客,什麼菜,什麼人,什麼待,尊駕的身分,事實上,也只有與我動手的份兒。”
應天僧盯寒松齡道:“寒盟主,你現在把他叫回去還來得及。”
寒松齡冰冷地道:“尊駕這是警告?”
應天僧冷聲道:“老夫確有此意。”
寒松齡冷笑道:“寒某心領了,不過,寒某一向不願欠人什麼,尤其是敵對的人,因此,寒某也要善意地警告齊朋友你一聲,不要輕敵。”
氣得大笑出聲,應天僧怒聲道:“哈哈……重視你一個僕從,寒盟主,老夫說句不中聽的話,你看的聽的太少了。”
寒松齡寒聲道:“朋友,你該想想寒某為什麼要說他在本盟中是客居身分這句話才好。”
應天僧齊海生氣得都快瘋了,哪會有心思考這些話,暴烈地冷喝一聲道:“免了,姓寒的,你我之間,話真是被說絕了,話既說絕,你就休怪老夫把事也做絕了,你等著收屍吧!”話落大步邁到荒城孤劍燕行雲面前四尺左右處,晃晃雙掌道:“有多大道行,你全抖出來吧,三招之內,老夫不還手。”
左臂一招,將劍柄橫在胸前,荒城孤劍泰然一笑道:“齊海生,我勸你最好別把話說過了頭,在燕某人手中,還沒遇到過三招不還手、頂天立地的人物。”
應天憎過去雖然沒與寒松齡動過手,但卻見過他的身法與速度,因此,他自信與寒松齡比拼雖無必勝把握,但卻也不至於落敗,眼前之人,只不過是寒松齡一個僕從而已,既然寒松齡都能收服他,諒他也不會什麼驚天動地的能耐,這就是他敢託大的理由。
當然,他並不知道寒松齡曾進過音夢谷,更不知道面前此人,就是三佛臺關外總舵千方百計想加以控制利用的凶神惡煞般的荒城孤劍燕行雲。
應天僧冷做地笑了一聲道:“眼前你就遇上了。”
右手緩緩地向劍柄上移去,荒城孤劍本來說話就慢的語調變得更慢了,低沉地道:“齊海生,你能熬過兩招不還手,在下便算輸定了。”
應天僧冷冷地道:“輸了又怎樣?”
荒城孤劍輕鬆地道:“輸了不用你動手,在下會自行了斷。”
傲然冷笑了一審,應天僧齊海生道:“那倒省了老夫不少麻煩,你動手吧,你人頭是必定的要輸給我!”
右手五指箕張,緩慢地湊向劍柄.好像要抓向劍柄,需花不少力氣似的。
就那麼突如其來的,完全沒有來源的,憑空暴射出一片數不清的劍影,然後,劍影又突然消失子。
劍影的突現與突逝,只不過是眼皮上下開合的一瞬間。
應天僧原勢不動地仍然背手站在那裡。
荒城孤劍仍然五指箕張地橫在胸前離劍柄不遠處。
一切,都像兩人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維持原狀,只是……只是,應天僧衣袍胸前多了數不清的一片利劍劃破的縱黃裂痕。
荒城孤劍慢吞吞地道:“齊海生,這是第一招。”
油滑的臉變得極其灰敗難看,就像一時間差了氣似的張大了口,應天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長臉勃然變了顏色,照日掌以變了調的聲音叫道:“荒城孤劍燕行雲?”
撇撇嘴唇,荒城孤劍道:“不錯,是我。”
應天僧倏地轉向寒松齡道:“寒盟主,老夫想再聽聽你口中所說的有關他在碧血盟中的身分。”
寒松齡道:“客居身分。”
應天僧道:“你沒有否認他是你的僕從。”
寒松齡冷冷地道:“沒錯,在下是沒有否認。”應天僧怒吼道:“這是你事先埋下的圈套,把朋友叫成了僕人,以輕敵心,嘿嘿,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竟然這般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