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有餘悸的她走了出去,道:“樓姑娘。又見面了。”
樓鶯鶯見了他們卻十分尷尬,訕然笑道:“啊呀,姑娘公子,真不知道你們在此處親熱,我不是故意來打攪的。”
這話可把兩個當事人給說懵了,拐彎抹角的人見得多了,碰到這種說大白話的,無論對心澄還是對蕭遲都太過新鮮又……難以招架。只見平日巧舌如簧的蕭遲也頃刻紅起了臉,抓抓腦袋道:“樓姑娘,我們也不是故意想叫你撞見。”
“蕭遲,你可別胡言亂語!”心澄趕忙辯駁,心裡頭一急,更是掄起拳頭朝那人身上砸,可惜一用力,後背上又疼了起來,“嘶……”
見狀,蕭遲立馬扶好她,眉頭一蹙,道:“心澄,跟我回去,若是你不肯,我綁了你你信不信?”
心澄睨了他一眼,眼中透著不滿。這話她自然相信,這討厭鬼為了粘她什麼事都做得出,可若是他們現在走了,樓鶯鶯的事就丟下不管了嗎?
正尋思著,卻見樓鶯鶯上前,提提傘把住心澄的胳膊,對人蕭遲斥責道:“公子,既然人姑娘不喜歡和你親熱,你怎可強迫她?你看你都把人都弄傷了。”
“樓,樓姑娘……”心澄頓時無語凝噎,偏偏樓鶯鶯那疼惜的眼神又那麼明顯,更是叫她是哭笑不得。
蕭遲聽了,卻是莞爾一笑,故作認錯狀:“樓姑娘說的是,是我不懂憐香惜玉,不知還否請樓姑娘扶她回去?我娘是城裡最好的大夫,我想請她來給心澄看看傷。”
樓鶯鶯瞧了眼瀑布,好似還有顧及,不過人到底是個熱心腸,不多時就答應了下來:“嗯,姑娘,咋們迴天水瞧瞧傷吧。”說著便是不顧心澄的“意願”,強行拖著她往回走。
“你們……”心澄雖是有意迴天水,可這樣的情況卻是始料未及,眼見蕭遲神情悠然,樓鶯鶯又鐵了心做好人,她心裡更是苦不堪言,暗自腹誹怎麼自己又找了他的道!
***
細雨連綿依舊,淋過密林,又澆灌了春泥。
回去路上,二人總算對樓鶯鶯介紹了自己,想來見了幾次面,竟然還是“姑娘”“公子”地叫,委實生分了些。樓鶯鶯是個熱情洋溢的姑娘,聽聞要她直呼“心澄”,當下就改了稱呼,而且還越叫越順口,一路上談笑風生,氣氛到也輕鬆。
三人走了些路途,一同回去了碧霄寨,一踏進門口就見林淼狗腿地跟在蕭夫人身後,一臉諂媚地說:“蝶姨,你倒是給我尋個姑娘呀,瞧我這麼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卻討不得媳婦,那是件多麼慘絕人寰的事呀。”
蕭夫人嗤之以鼻,“就你這黑心腸,門都沒有。”話到一半,發現門口站著三個俊俏的人,霎時笑逐顏開,“哎,你們回來啦!”
“娘。”蕭遲迎了上去,順便把心澄攏到身旁,“娘,心澄受傷了,您給瞧瞧吧。”
“是呀,都怪蕭公子不小心,硬要和心澄親熱。”樓鶯鶯十分善意地補充道。
這添油加醋的本事,樓鶯鶯真是一等一的好。此話一出,心澄早已面如土色,越描越黑,索性不開口,蕭遲也好看不到哪去,想來人一多,玩笑也是開不得,只好在那乾著急,而林淼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蕭夫人則是表情玩味,和當事人也算是對比鮮明。
見所有人都沉默了,樓鶯鶯自是摸不著頭腦,“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林淼撐著傘走出來,大有幸災樂禍之感,站到樓鶯鶯身邊笑道:“樓姑娘字字珠璣。”
樓鶯鶯愣了愣,到底聽出來挖苦的意思,嘟噥道:“林水水,沒你這麼夸人的。”
林淼聳了聳肩,瞧著某兩人已窘迫至極,便拍拍樓鶯鶯的肩頭,道:“樓姑娘,快傍晚了,不知樓姑娘是否要回紫逸樓?在下也要走了,同行如何?”
樓鶯鶯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