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用力卻扭到了肩膀,昨日那錐心的疼又提了上來。
“心澄!”見她臂膀無力,蕭遲心底一涼,扔掉傘把她懷裡帶,“你受傷了?!”
“不,不用你管。”心澄賭氣,一時仍在反抗。
“過來!”蕭遲到底惱了,皺起眉頭,環抱著她往樹蔭底下走。
城中不見她人便猜到她會回來毓瓷暫住,怎料才分別不過一日,她居然又掛了彩,若是讓他知道誰動了她,定要叫他付出代價。
思及此,蕭遲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了幾分,心澄本就有傷在身,被他這樣一抓,背後的痛楚更是清晰,疼得她幾乎站不住腳,眼眶都微微紅了起來,“疼……”
微弱的嗚咽狠狠攪了蕭遲的心,他停下步子,慌慌張張地安慰道:“是我下手重了,心澄,你傷在何處?告訴……你,你別哭啊!”
聽到他的道歉,心澄反而鼻子更酸了,低下頭委屈道:“只是扯疼了……”
蕭遲把那發顫的身軀擁進懷裡,接過她的傘幫她擋好,自責道:“是我太著急了,傷在哪裡?給我瞧瞧可好?”
心澄搖頭,卻並未排斥這個擁抱,甚至提起一隻手放於他腰際,像是有所回應。
蕭遲愣了一下,旋即牢牢圈住了她。
二人溫存了片刻,心澄又猛地推開了人,扭扭捏捏之餘,大致交代了昨日發生的事。蕭遲聽了,始終鎖著眉頭,看來也對這接連發生的事有所懷疑。當然,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是給心澄看傷,只是她的態度一會兒一個樣,也著實叫他無奈。
“回碧霄寨吧,我娘在,讓她給你瞧瞧。”他試著勸說道。
心澄的臉色有些紅潤,大概是覺得自己做了不對勁的事,吞吞吐吐道:“你,你們這樣騙我,我不要去。”
“心澄!”蕭遲拽著她的手臂,口氣略顯激動,“此事不要當兒戲,若是傷了骨頭怎麼辦?”
“那就找人照顧我。”心澄用細小的聲音說。
“嗯?”蕭遲沒聽清她的話,提了提傘上前一步,剛踏實地,卻見瀑布外頭突然閃出個人,雨濛濛的景中,那人一襲絳紫色的裙,撐著油紙傘朝瀑布那走去。
“那是……樓鶯鶯?”
☆、郡主沒面子
事到如今,樓鶯鶯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只是不知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來此是何目的,但無論如何,她兩次出現在瀑布附近,也實難不叫人懷疑這裡是否有著些不可告人之事。
二人本就藏在樹蔭之內,見樓鶯鶯出現,便互換了眼神,大抵算清楚了對方所想。隨即心澄轉過了身,側面貼在一棵樹上,頭稍稍探了出去,意欲窺探。
這會兒樓鶯鶯還在向前走,因著隔了些距離,又下著淅瀝小雨,心澄看不真切,只能看出樓鶯鶯的步子十分小心,似乎也在主意周圍的動向。
心澄斂眉,目光緊盯著她,專注到連蕭遲的靠近都未馬上察覺,直到他炙熱的鼻息打在自己臉頰上。
“嗯?”
這股熱氣叫心澄嚇了一跳,回頭之時,卻見蕭遲也在凝神注意,只是腦袋靠著自己一邊的耳朵,姿勢曖昧又霸道。
唇瓣在鬢髮旁逗留,如汪洋一般的深眸透著認真與穩重,心澄那樣看著他,竟然一時心如鹿撞,腳下驀地一滑,身子就傾倒了下來。
蕭遲見人下滑,一個激靈撈住她,拉起素手讓她重新站穩,末了還投去一個憐惜的眼神,彷彿覺得她的失足是因為身上的傷。
就是這麼一個眼神叫心澄緊張到無以復加,她抽回手撫撫心口,復又背過身,不巧這時,那清脆的女聲卻飄進了耳朵。
“嗯?你們怎麼在這裡?”
他們到底被發現了。
心澄有些懊惱,然而一旁的蕭遲卻是笑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