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遠觀流口水,不然早就搶破頭了。
然而拒絕了前狼,準備出去的她,卻發現自己錯愕的跨不出後腳。
倒黴啊,今天是什麼日子,專遇不該遇的人。
要不是茶樓的櫃檯有匹等著她投懷送抱的大野狼,她肯定毫不考慮的鑽回去。
沒有時間哀嚎,幸好,茶樓內的小二哥經過,也顧不了他肩膀上的長巾擦了多少桌子,梔兒雙手合掌,用哀求的手勢商借,等不到他答應,一把將長巾蓋住自己的臉。
本來只有茶樓主人注意梔兒的存在,她使出這招欲蓋彌彰,反而吸引了不該有的目光。
被人群簇擁著的天青鱗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原來方才的救火英雄就是他,鄉親父老欣賞他的見義勇為,又看他大方的把貨車上的衣食之類的東西分送給災戶,二話不說立刻曳著他來到茶樓,說是要請大夫來診治他被木塊砸傷的腿,他拗不過,腳不點地的被人硬是請了過來。
“喂,姑娘,你拿走了我擦桌子的抹布幹麼,還給我啦,我還要做生意呢。”小二哥百思不得其解。
“借我一下又不會死。”她粗聲粗氣的壓低嗓子,怕被認出來。
天青鱗停下了腳步。
要死了,他怎麼不動了。梔兒從抹布下面瞄到他那雙似乎經過長途跋涉而變得陳舊的鞋子,心裡開始緊張起來。
天青鱗疑惑的多看她一下。
那聲音似曾相識。
小二哥很不賣帳的把抹布從她頭上拉下來,“搞什麼,我還有忙不完的事要做,姑娘要是無聊請到別的地方去。”然而隨即他卻被梔兒秀麗無雙的容貌給看怔了眼。
“哦,對不住,姑娘要是喜歡,小的給您換條新的巾子。”
“不用了。”多話多錯,“你可以走了。”
救命福星走了,梔兒只好拉起長長的水袖掩面。
“這位姑娘……”跟陌生的女人攀談絕對不是他會做的事,可是,天青鱗卻踩著沉然的步子過來。
感覺上她很是熟悉。
“我快要暈了,好多男人,好臭!”她急中生智,裝做弱不禁風,捏著喉嚨造作得可怕。
“哎呀,大少爺,您的傷要緊,大夫來了呢。”手提藥箱的老大夫被人拖著來了。
梔兒鬆了口氣,一顆心慢慢放下。
天青鱗跨了兩步,回過頭要看她的背影,也不過幾步路的時間,她就被更多的人頭遮去蹤影。
趁亂摸出茶樓的梔兒片刻都不敢逗留,憋著氣,直看到繡花弄的布簾招牌才撫著柱子直喘氣。
昨夜心裡頭才掛著,怎地人就提前回來,要是讓他知道她天天往外跑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記憶中的他總是在生氣,其餘,一片模糊。
說是這樣,為什麼她一眼就把他認出來?
想到這裡,她霍然站直,氣也不喘,眼皮也不跳了,接著拉起裙子,拼了命的朝著狐狸莊跑。
她真是笨吶,天青鱗回來了,她不在家,馬腳不露才怪。
梔兒用盡吃奶的力氣,在四肢快要解體之際,衝回大宅子的後門。
人要倒黴,就算喝涼水也會塞牙縫。
望著被鎖鏈纏了又纏的門環,梔兒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人,竟然把她救命的後路斬斷,可惡到極點!
“需要我幫忙嗎?”路人的聲音好聽得跟天籟一樣。
梔兒忙不迭的點頭,沒心思去看路人的面目。
“姑娘需要我怎麼幫你?”
“你的背借我當梯子用,我要過牆。”時間一直過去,她瞪著絲毫不肯矮上一寸的圍牆,很想用力捶它一把。
“爬牆不是淑女應該做的事。”他的聲音裡多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