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陵墓,還在陵墓中使用黃絹,難道不是自詡天子?還敢說你沒有謀逆之心!”審訊的廷尉言之鑿鑿。
陸無雍一時之間根本無話可說,他相信承延帝不可能真的法辦他。
但至始至終,承延帝都沒有見他,下令廷尉嚴查此事。
陸無雍在天牢中待了整整一個月,這才明白事情遠比他想象中嚴重。但是他又無法放低身段懇求承延帝的原諒。
廷尉日日嚴審,雖不曾對陸無雍用刑,但這對他卻是極大的侮辱。
承延帝卻法外開恩,並沒有以謀逆之罪論處陸無雍,而是以好大喜功對皇室不敬之罪奪去了他的侯位貶為庶民,其子發配邊關。而北望侯的爵位也有陸無雍的侄子繼承。
陸無雍離開帝都那一日,沒有人前去送行。從前的陸無雍門客過千,如今卻做鳥獸散了。他昔日風光,以權勢壓人,牆倒眾人推,除了幾位老臣替他求情,其他人都看出承延帝的心思保持沉默。他一步三回頭,就這樣冷清地離開了權勢沉浮的雲頂帝都。
這個訊息傳入太子宮中,雲澈負手立於宮門前,望著午後驕陽眯起了眼睛。
凌子悅來到他的身後,“怎麼了,現在後悔了嗎?放眼雲頂王朝,可再找不著武功堪比陸無雍的臣子了。”
雲澈輕聲一笑,“忘記我對你說的了,如果是我為君上,絕不會像父皇那樣對待陸無雍。從一開始我就會讓他知道,只有我雲澈才是他的天!那陸無雍就不會有今日之果了!”
凌子悅長嘆一聲,方覺雲澈目光悠遠。
轉眼冬至,宮人們開始著手準備著承延帝及洛皇后前往冬宮的物品,那裡的溫湯正適合這個時節。
凌子悅畏寒,整日都坐於暖爐前,臉頰被烤的紅紅的。
雲澈推門而入帶入的冷風令凌子悅縮起肩膀。
“快快將門關上,你想凍死我嗎?”
雲澈好笑地擠著凌子悅坐下,伸手靠向火盆,“子悅,你怎的那麼怕冷?要不你同我一起去冬宮吧,那裡有溫湯。從前那群皇子和他們的侍讀都去過,就你未曾去過!”
“我就算去了,也不能下水啊!”凌子悅沒好氣道。
“怕什麼!我現在是太子了,有我自己的湯池,只要我吩咐那些宮人不可前來打擾,就沒人會發現你了。我和錦娘都會幫你看住的。”
“不了……”凌子悅搖了搖頭,萬一被人發現,自己丟了性命事小,連累了父母便是罪過。
“子悅,你不去父皇會以為我欺負你了。他平日就在說‘凌子悅是個好孩子,將來必成棟樑。澈兒你需善待於他。’這不,你窩在這裡烤火,我去了冬宮的溫湯他定會以為我又與你起了什麼爭執呢!”雲澈學習承延帝的語氣倒是十足神似。
“那……我去還不成嗎?”
“就是說啊!”雲澈感嘆道,“等到志學之年,按照宮中規矩,你就不能再自由出入宮闈。我需給你官職賜你府邸……你想必在心中期盼著吧,能夠飛離這牢籠一般的帝宮。”
凌子悅淡然一笑,“我既然下定決心做你的臣子,那麼無論凌子悅在你的身側還是有了官職,都會拼盡全力使得你我的夢想成真!”
雲澈張了張嘴,有什麼急於脫口而出,但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錦娘為凌子悅準備了手爐,隨他們去了冬宮。
冬宮的溫湯果然名不虛傳。再加上太醫配置了一些藥草浸泡於池水之中,承延帝患有咳疾,泡這樣的溫湯對身體是極有好處的。
雲澈也去了溫池,更衣入了池水之中。
而凌子悅雖然隨侍,卻只是和衣,坐在簾幕後的躺椅上翻閱著帶來的書簡。
雲澈趴在池岸邊,隔著幔帳能隱隱看見凌子悅的身影。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