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悅扯了扯唇角,推開雲澈的下巴,“看你那得意的模樣我就知道他一定是辜負了陛下給他的機會。”
“那是自然。我呀,見他開始又擺他那個臭架子了,就一直盯著他看,要把他那氣焰誒壓下去!”
凌子悅不自覺笑出了聲,“你要壓住陸無雍的氣勢?算了吧!他縱橫官場多年,什麼陣仗沒有見過,你對他而言就是黃口小兒,不足為懼!”
“他不懼我那就正好,他若是懼我了,我還不知道該如何用他呢!不過為了我日後能夠舒坦,只得幫父皇一把了。”
“幫?你打算怎麼幫?”凌子悅皺起眉來。
雲澈莞爾一笑,覆在凌子悅的耳邊,小聲說著自己的計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澈的嘴唇是不是觸上凌子悅的耳廓,惹得凌子悅連連向一旁躲去。
“誒!你躲什麼啊!離那麼遠難道要我大聲說被所有人都聽見啊!”雲澈不滿道。
凌子悅的眉頭卻皺的很緊,“阿璃!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陰損了啊!陸無雍他好歹也為雲頂王朝半生戎馬……你這計策,弄個不好陸氏滿門都會受到殃及!”
“子悅,你心軟了?”雲澈極為認真地看進凌子悅的眼中,“如果你認為我做的是錯的,那麼我便不去做。”
凌子悅張了張嘴,“待我想想……”
雲澈也不著急,側身懶洋洋躺在了凌子悅的腿上,抬眼看著她的下巴還有那略微向上翹起的睫毛。
不知過了多久,凌子悅下定決心一般道:“既然你覺得陸無雍難以駕馭,那就做吧。”
“真的?”雲澈的手指點了點凌子悅的下巴,凌子悅將他揮開。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陸無雍不遜,自然要將他從高位拉下來。而且你的計策也能試探一下他的心中還有沒有君臣之間的尊卑有別,若他還懂得這點,就不會中你的計!陛下雖然想要治他,但念在以往的功勳想必也不會對陸氏滿門趕盡殺絕。”
“哈!我也是這麼想的。”雲澈一臉喜悅的起身,可見陸無雍此人果真棘手,雲澈留他不得。
“阿璃,如果他日你的將軍功冠諸軍在軍隊中的威信比你還高,你會如何待他?”凌子悅問道,她害怕雲澈將來會改變,他會將皇權看的高於一切,失去他原本最寶貴的東西。
“如果是我,我不會像父皇那樣一味縱容陸無雍。過多的權利只會讓陸無雍迷失了自己。我雲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能給他們施展抱負的平臺,也會教他們什麼是進退有度。我的身邊不會有第二個陸無雍。所以如果我雲澈的將軍在軍中的威信比我還高,這有什麼?我自信自己能夠讓他對我雲澈俯首稱臣,不敢越天威一步。”
凌子悅傻傻地看著他。她從不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也許他生來就是為了如此霸道地將雲頂王朝帶入史書的另一頁。
28冬至
數日之後,有人向承延帝告發說陸無雍縱容其子私自圈出御林軍校場東北面的大片土地作為陸無雍百年之後的陵墓。不僅如此,佈置陵墓所用的竟然是黃絹。
如此一來,陸無雍犯下兩條大罪。
御林軍校場乃是皇家重地,御林軍是帝都守備的主要力量,他們的校場自然也是重中之重。要圈御林軍的校場,除了天子還能有其他人嗎?
而黃絹乃是皇室才可用的絹布,陸無雍竟然毫不顧忌就將其用在自己的陵墓當中,實乃大不敬。
承延帝對此震怒,派人追查此事。
“北望侯陸無雍,你私自圈用御林軍校場,可將陛下放在眼中?”
陸無雍冷笑著回答,“那是我百年之後所用,御林軍是我一手建制,不過百年之後也想看著他們操練罷了!”
“看他們操練?你私圈軍事重地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