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不光危險還噁心。道:“那是以前,現在阿爹知道他們是壞人了,肯定不會再把小哥過繼過去了。”
雲氏搖了搖頭:“老爺如今是氣,可大爺到底是他親兄弟,往後一旦和解,又是個問題。我不想賭這萬一。何況大房有男丁又能礙著咱們什麼呢?說句不好聽的,咱們若當真一心為了上頭那個爵位,自然是盼著大房一脈死絕了才好。可咱們不是不稀罕嗎?”
阿團被說服了,不大高興地點頭道:“好吧好吧,但願媚姨娘一舉得男,大房多子多福,兒孫滿堂。”
一夜後,媚姨娘產下個小少爺。
阿團因聽了雲氏之前那番說辭,竟然不自覺地鬆了口氣,回過神來又不免憋氣。這下可好了,誕下了大房的庶長子,媚姨娘還不知要怎樣耀武揚威呢。
雲氏開始挑選禮物,千禧閣的下人都得了雙倍月錢的賞,從上到下一片喜氣洋洋,再然後就有點不對勁了。
晚間,雲氏把阿團趕去和鄭晏一起睡,鄭叔茂還莫名其妙地叫人熬了安神湯,三個孩子一人一碗。
那天在東廂,鄭晏身邊的大丫鬟白露拿圓茶盤端來兩碗燉出膠質的湯水,鄭晏一點防備都沒有就咕咚咕咚灌下去了。
阿團怕晚上起夜,晚飯後很少喝湯湯水水,端著碗問:“這是什麼湯?”
白露抱著茶盤,一點磕巴都不打地答道:“補血益氣的。”呵呵,你家補血湯裡不放紅棗放甘草,阿團白了她一眼,問畫屏:“你說。”
畫屏也毫不猶豫地答道:“安神湯。”全然不顧鄭叔茂的吩咐。
白露看烈士似的瞪著畫屏。
阿團瞥了無知無覺的鄭晏一眼,強忍著好奇沒有立時問出口,乖乖喝了湯,直到次日才避開人拉住畫屏單獨盤問。
畫屏不敢同阿團對視,扭著帕子,糾結道:“夫人……大概是怕姑娘嚇到吧。”
“又鬧起來了?”阿團咬著大拇指思索:“媚姨娘誣陷大哥把她推倒的?還是說老夫人故意命人在水池邊潑了油?再不然,是大伯母使花招?”
畫屏垂著頭不吭聲。阿團急了,道:“說呀,有我護著你呢,怕什麼。”
“不是,是媚姨娘……”畫屏偷偷拿眼風掃阿團的神色,幾個字小心地從她唇邊漏出來:“媚姨娘,沒了……”
阿團呆了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確認道:“沒、沒了是什麼意思?她那種人……”
媚姨娘趾高氣揚的模樣在她腦海中閃現,腕上三五個叮噹作響金玉鐲子,大紅丹蔻塗的長指甲。都說禍害遺千年,這麼個人物,怎麼能突然就“沒了”。
畫屏忙抱住她,輕輕拍背,安慰道:“姑娘,不怕不怕啊。”她也才十幾歲,翻來覆去說不出像樣的安慰的話,最後竟憋出一句:“媚姨娘不會來找我們的……”說完自己先抖了一下。
阿團反而笑了,她使勁搓了搓臉,低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因為難產?”
“大出血。”畫屏艱難道:“熬到昨個兒中午就不行了。”
畫屏愁眉苦臉地離開次間,和銀燭走了個對臉,銀燭身後跟了個陌生的僕婦,懷裡抱著大耳,肘彎裡挎著個裝滿葡萄粒的竹籃。
“怎麼把它抱來了?”畫屏伸出一根手指謹慎地戳了一下大耳的小腦袋,大耳趴在那僕婦懷中,一點反應都沒有。
銀燭把她的手打下來,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你!”畫屏起初還有些不解,見銀燭眼珠子往屋內飛,才意識到。心裡又是歉疚又是擔心,各式情緒翻湧了一霎,嘴硬道:“我就這麼點用處了,倘若當不好姑娘的‘耳朵’,自然有別人擠上來當。”頓了頓,又緩和了語氣:“讓大耳陪陪姑娘也好,我看姑娘心裡也不好受。”
“那還用得著你說。”銀燭擠開她,領著那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