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地道:「沒錯,整個是勞碌命。」 「以後該吃的吃,該睡的睡,該結婚的結婚,也別賴著等哪一天享福了,天上掉吃的掉喝的掉媳婦,你就那命,老老實實認了吧。」 「又來了。」雷東寶不理她,走去吃飯,好大一碗雞湯麵,被他吃個底朝天。 韋春紅沒坐,就旁邊站著似笑非笑問:「昨晚到現在,還沒看我一眼,我胖了還是瘦了?」 雷東寶眼睛都不抬:「不就燙個頭嗎。」 韋春紅這才嘻嘻笑了:「好看嗎?」 「難看,稻草一把,你短髮最清爽。」 韋春紅撩起就是一腳,氣哼哼收起碗筷走了。雷東寶本想立即就去陳平原那兒遊說的,可想到手頭沒帶東西,決定暫時不去,走下樓去,見韋春紅與幫工的在忙碌,也不理他,他就悻悻走了。 韋春紅斜眼看著,忽然起身追出去,追到剛跳上摩托車的雷東寶身邊,淡淡地道:「我前面男人的弟弟,想來我家倒插門,你說我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雷東寶一愣,毫不猶豫地道:「你還想嫁別人?」 「奇了,我為什麼不能想,賣給你雷家了?今天我把你東西收拾出來,你晚上來取走,我看你媽看不起我不讓我進門,你也越來越不拿正眼瞧我,咱做人總得自己拎得清,就這麼說定了。」說完就轉身回屋。 雷東寶不以為然地道:「想我晚上來?手段越來越高了。」 韋春紅從門口探岀頭來,冷冷道:「稀罕,走著瞧。」 雷東寶覺岀有些不尋常,只得道:「你別添亂。」回答他的是「砰」一聲關門聲。雷東寶原地愣了會兒,騎車遠去。韋春紅在裡面看著咬牙切齒。她也有點心冷了,不知道雷東寶當她什麼人,愛來來,不愛來就不來,比住旅館還方便,住旅館還跟老闆娘寒暄一聲呢。就算他遇到麻煩,可正眼看她一眼會死嗎?再想到雷母當初對她說的話,更是灰心喪氣。 雷東寶回頭親自領正明去登峰上班。他把銅廠的人也召集起來,一起站廠門口開一個會,不容置疑地宣佈他的決定。他以最堅決的口吻告訴眾人:錢,不是問題。然後,他坐鎮正明的辦公室,一言不發陪正明開始工作。於是,眾人即使反對正明,質疑正明,可當著雷東寶的面都不敢多說一句廢話,工作得以順利展開。正明沒想到雷東寶是以這種方式支援他歸來,整個人終於恢復精氣。他打電話把老孃妻子孩子從縣裡叫了回來,看來平安無事了。 傍晚,雷東寶心想倒要看看韋春紅玩什麼手段,正準備要走,士根卻叫住他,說要請吃飯喝酒,跟他談談昨晚說的那個大膽決定。雷東寶跨在摩托車上不下來,問士根:「你要阻止我,灌醉我套我話?」 士根道:「我要問你擔不擔得起這責任。我今天想了一天,全面分析給你聽,你要去韋……那個飯店?」 「是啊,她要扔了我的東西,我拿了就回來,你等我。」 雷士根一愣:「韋……她挺有見識的。」 雷東寶道:「再有見識也玩不過你,你管著印把子硬是拆散我們,現在你看,好了吧,我走了。」 雷士根看著雷東寶走,一時不清楚雷東寶是真惱假惱,想到若雷東寶真與韋春紅分手了……他一時頭大萬分。 雷東寶到了韋春紅店裡,韋春紅正眼都不瞧他,自然也沒有好酒好菜招呼。雷東寶站門廳等了一下,不耐煩,就自己上了三樓,走進一看,果然地上鋪著一張舊床單,上面亂糟糟的都是他的衣服細軟。雷東寶一時腦袋轉不過彎來,韋春紅這回是當真的,當真要招前小叔子上門?韋春紅若只是說兩人斷交她要結婚,雷東寶才不信。可現在韋春紅說得那麼有鼻子有眼,指明是前小叔子,而且還是倒插門,雷東寶面對著這一地衣服細軟,終於不能不信了。 韋春紅斜眼看雷東寶上去了,便交代幾句,也跟了上去。卻見雷東寶叉著腰站在一堆衣服面前發呆,發了會兒呆,也不知怎麼想了,忽然蹲下扯住床單角狠狠打上兩個結,站起來,又是叉腰發呆,卻沒扛起布包,而是伸腿一腳將布包踢到屋角。待得雷東寶轉身,韋春紅看到他一臉沮喪,竟然是一臉沮喪。雷東寶看見韋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