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蕭見琛向他瞥來的眼神,但那雙眼中卻滿是防備與抗拒。
蕭見琛在躲閃,蕭見琛不願喊他名諱,自見到蕭見琛以來那些違和的感覺讓花酌枝突然明白,關於他們的婚事,他似乎完全想錯了。
蕭見琛是不願意的。
全是他的一廂情願。
“夜了,是不是得早些歇息。”蕭見琛又往床沿那邊縮了縮,結結巴巴解釋道。
花酌枝的眼神逐漸黯淡,他收回目光,擺正腦袋,再一次盯著床頂的絡子看,那些絡子一動不動,安安靜靜地,變得有些可笑。
蕭見琛則側過身去,背對著花酌枝,“我先睡了。”
他連外衣都未脫,蜷著身子離花酌枝遠遠的,一路疲憊驅使,方說著要睡,便直接入了夢鄉。
花酌枝卻始終睜著眼,近乎一夜未眠。
不知睡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蕭見琛總覺得有人在戳他脊樑骨,他心煩意亂往後一撥,沒多久那隻手又湊上來。
“誰啊!”他忘了自己昨夜大婚的事,翻身坐起,迷迷糊糊睜開一隻眼,瞧見花酌枝那副有進氣沒出氣的模樣時,嚇得立時清醒。
“你怎麼了?”
花酌枝見終於把人叫醒,嘴張了張,卻沒發出任何聲響,而後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來人!來人啊!”蕭見琛以為花酌枝嚥氣了,一個仰頭張下床去,又連滾帶爬往外跑,好在大門外有小童守夜,雖語言不通,但蕭見琛還是成功把人帶了回來。
他指著床上半點動靜都沒有的花酌枝,不敢靠近一步,“你快看看你們大祭司是不是死了!”
小童瞧見花酌枝昏迷不醒也是一驚,趕緊掉頭出去喊人,就這麼一來一回折騰了一刻鐘,寨子裡湧進來十幾個人,七手八腳將花酌枝抬了出去。
屋裡終於安靜下來,蕭見琛站在門口,盯著黑洞洞的門道一陣悵然。
“殿下!”黑暗中跑來一個人,蕭見琛回神,正是穿著中衣的陸繁。
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趕緊將陸繁迎進門,“你怎麼來了?”
陸繁大馬金刀往那一站,“我聽聞大祭司病倒,擔心殿下出事,所以趕來看看,一開始門口攔著不叫我進,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何意思,後來我將那譯事官找來,他們才將我放行。”
蕭見琛心有餘悸問道:“他是不是死了?”
“還沒。”
蕭見琛愁得不行,他將二蛋抱在懷裡,頻頻嘆氣,“陸繁,你說,這老頭子病的要死,我不會年紀輕輕就守寡吧?”
守寡倒沒什麼,萬一落個剋夫的名頭可如何是好?苗疆人向來迂腐野蠻,若是知道是他剋死了他們的大祭司,怕不是要直接送他去祭天。
他們或許會放那拳頭大的蜚蠊來咬他,也或許叫那兩人高的大蟒直接生吞了他。
死了也算一了百了,要是隻給他咬個胳膊去,豈不是生不如死?
“殿下,別想太多,他們苗疆人神的很,連天運都能借來,那大祭司也不像是隨隨便便就會死的人。”
陸繁湊上前,一臉神秘,“方才我來時都瞧見了,他們不給那大祭司喂藥,直接將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