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等明日一早恢復了再解釋也不遲。
蕭見琛則抱著二蛋起身,“我去洗漱一番,祭司大人先睡。”
說完落荒而逃。
花酌枝毫無睡意,他盯著床頂的五色絲絡看,不知想到什麼,一雙眼又彎成皺巴巴的月牙。
這些絲絡是他特意吩咐人掛上去的,等他跟蕭見琛圓房時,絡子會隨著床的顫動而搖擺,或許會前後擺,或許會左右擺。
全看他們用什麼姿勢。
也不一定在這張床上,他為蕭見琛學了很多,可以一一嘗試。
“啊啊啊——”
正想著以後的事,外間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花酌枝連忙坐起身,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光著腳跑出去。
只見蕭見琛坐在浴桶邊上,雙手撐地,左右腳胡亂蹬著,他身前是一條兩人高的大蟒,大蟒生著一身黑色鱗片,正側著腦袋直勾勾盯著他看。
“二蛋!救我!”蕭見琛邊哭邊喊,“二蛋!你跑哪去了!完蛋玩意兒!”
小白狗躲在牆角,耷拉著耳朵瑟瑟發抖,地面溼了一塊,竟是直接嚇尿了。
“嬌嬌。”花酌枝上前,抬手摸了摸大蟒,大蟒立刻低下頭來,邊吐著信子邊往花酌枝肩頭蹭了兩下。
蕭見琛忘了哭,直接看傻了眼。
“不是說了嗎,今天先不要過來。”花酌枝將大蟒推開一些距離,“他會害怕的。”
花酌枝說的是苗疆話,蕭見琛沒聽懂,但絲毫不影響他對眼前這一幕的理解。
“這東西……是你養的?”
花酌枝換回漢話,語氣裡帶些憐愛的意味,“嗯,她叫嬌嬌,是個小姑娘。”
蕭見琛覺得不可思議,“你管這叫小姑娘?”
以為蕭見琛在跟她講話,大蟒往前遊走兩步,蕭見琛又被逼出一聲慘叫。
花酌枝連忙將大蟒拉回身邊,向蕭見琛解釋,“別怕,她很喜歡你,所以來看看你,不會傷害你的。”
說完又換回苗疆話,摸了摸大蟒的腦袋,“先回去吧,以後有機會再說。”
大蟒似乎有些失落,吐了兩下信子便掉頭往外走,路過窗子時,她用腦袋將窗子頂開,沿著窗縫慢吞吞爬了出去。
蕭見琛緩了會兒,扶著浴桶站起來時,雙腿雙腳還在不聽使喚地哆嗦。
“你沒事吧?”花酌枝伸手過去,想要扶一下蕭見琛,卻被後者躲開,他一愣,失望地收回手。
“我沒事。”蕭見琛把鼻涕眼淚盡數擦去,左右看看,“二蛋呢?”
想起自己狗子不見了,蕭見琛一陣心慌,“我家二蛋呢?不會是被你的大蟒吃了吧?”
花酌枝取了張乾淨帕子,俯身抱起小白狗,遞到蕭見琛懷裡。
“他嚇尿了,還是給他洗洗吧。”
“慫貨!”蕭見琛又罵了一句,絲毫不記得自己方才也被嚇得癱在地上。
賈方正說的沒錯,南疆太危險了,南疆人太可怕了。
蕭見琛不敢激怒眼前的人,只好跟他打商量,“祭司大人,以後它不會再來了吧?”
花酌枝點點頭,“嗯,以後不會隨便叫她過來了,你放心。”
一通折騰,兩人收拾好時已經過了三更,房間裡的大紅喜燭要燃一夜,蕭見琛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緊緊貼著床沿躺下。
屋內只餘兩人淺淺的呼吸聲,花酌枝絲毫沒有睡意,他躺了會兒,朝蕭見琛那邊慢慢伸出手去。
沒法圓房,或許可以先牽個手,增進一下感情,或者跟蕭見琛回憶一下他們從前的趣事。
可甫一觸碰,蕭見琛像被燙到一般,倏地躲開。
花酌枝不解地偏頭看去,剛巧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