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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畫提交了上去。”毛寧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這樣吧,我現在就和那邊說一聲,讓他們把畫撤下來。”

我觀察著毛寧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毛主任,能不能暫時不要把這幅畫撤下來?”

“怎麼呢?”毛寧驀地抬頭向我看來,目光中帶著犀利的質疑之色:“這幅畫不是不是你畫的嗎?”

“這幅畫有可能是我們學校學生的作品。”我小心地斟酌著字句:“如果這真的是我校學生作品的話,我想給他留一個機會,找到人之後把名字報上去。”

“什麼叫有可能是我校學生的作品?”毛寧將椅子轉了過來:“蘇老師,你這話可把我弄糊塗了。”

我不能把這幅畫的來龍去脈告訴她,只能隨口扯了一個謊:“有學生讓我幫忙指點畫作,但是一時大意忘記在畫上署名了,我現在也不找不著這幅畫的原作者。”我大腦一時當機了,扯謊扯得漏洞百出,根本經不起推敲。說完之後我心想完了,只有閉眼等批的份了。

誰知道毛寧考慮了一會兒,竟沒有再深究,點頭鬆口道:“好吧……你5月20號之前給我答覆。”

我大喜,趕緊出了毛寧的辦公室,著手找人去了。

☆、第十七章 暗中猜測

一晃一週的時間過去,藝術系裡四個年級的學生都問了個遍,可就是沒有這號人。

我內心開始忐忑了:如果他是外校的學生,這段時間這就算百忙活了。如果他是本校外系的學生,這大海撈針的要怎麼找?距離毛寧定的截止日期越近,我心裡就越糾結。

按說這個人到底畫能不能參賽和我沒多大關係,可或許是學藝術人的天性,就是見不得好作品明珠蒙塵。

週末的時候王沁躺在沙發上看跑男,我就霸著她的工作室死盯著那副水粉畫一遍又一遍地看。

他的筆法構圖不拘一格,色彩的層次感很強,恰好是將水粉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尤其是水天相接處顏色遞進的變化,層層渲染,步步鋪陳,色澤美到了極致。我將這張畫的畫素放到最大,一點點看運筆的細節,然而就在這幅畫的右下角,我忽然發現了一個類似於署名的logo:s&l。

那似乎是用什麼特殊的顏料畫上去的,摸上去有種滑滑的塑膠硬質感。

我手指摩挲著這個標誌,腦中忽然靈光一現,又將那頂鴨舌帽找了出來,內外細緻地打量翻找。果不其然,在帽簷的白色內芯一側也有同樣的標識!鴨舌帽上的標誌和畫上的又有區別,顏色和筆法上稍顯不同,畫作上的logo字型更靈動飄逸些。

我因這一發現雀躍了一陣,又拉著王沁把玩了一陣。

“一般來說這種標誌會用名字拼音的縮寫吧?”我用照相機把這個標誌拍下來,“所以說作者的名字有可能是兩個字?s的話會是什麼呢,桑、申、盛、沈?”

王沁摸著下巴,搖頭道:“這也不一定啊,有可能畫作者不會用自己的本名,而是用對自己有特殊意義的字元,不過是作者本名的可能性大些。”

我點點頭,滿懷期待地在度娘裡搜尋了一下s&l這個符號。可讓我失望的是找了一圈也沒搜尋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本來還指望著可以透過這個記號順藤摸瓜,可看來這位畫作者的的確確不是什麼大牛,現線上索又斷了。

“別折騰了,茫茫人海里你找個人不跟大海撈針似的嗎?自己的事兒還操心不過來呢,哪有那功夫去管別人的閒事兒!”王沁拉著我把我往客廳裡拖:“來來,別想了,陪我看會兒跑男。”

王沁說的是,最近我為了和陳置玉離婚的事已經弄的夠上火的了,現在還要滿世界地找畫作者,簡直先吃蘿蔔淡操心。我摸了摸腮幫子,牙齦隱隱有些疼,於是翻箱倒櫃地找瀉火的牛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