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沃娜抬起頭。“要死了。”
“要死了?”他皺下眉頭。
“他的肚子都快空了,沒救了。”她皺著眉頭。
“肚子快空了?”他聽不懂她的意思。
“他中蠱了,那蠱已經快把他的腸胃都吃光了。”她起身,瞧著黑衣人抽搐呻吟著。
“蠱……我中蠱,不……不可能……他說是毒……吃了藥就好了……”黑衣人聽見沃娜的話,痛苦地說著話。
“他騙你的。”沃娜對溫亭劭說道:“你想問什麼話最好快問,他快不行了。”
溫亭劭立即湊近黑衣人,低聲問了他幾句話,果然證實心中的猜測,這陣子有些官員突然暴斃,果然是那人暗中搞的鬼。
沃娜在房間踱步,眉心深鎖,今天就遇上兩個病徵相像的人,是巧合還是有人惡意在作亂呢?
第三章
“怎麼來了,來,坐。”王善笑著說。
“謝大人。”
溫亭劭在涼亭的石凳上坐下,奴婢們送上茶水、乾果後退下。
“怎麼突然來了?”王善有張削瘦的臉,個兒也不高,笑起來時眼睛玻С煞歟�婷埠桶�汕祝�攵∫搗治�笥以紫啵�乒苄姓�普����ㄗ艋噬現衛硤煜麓笫隆�
“下官來探望小姐。”
“在這兒不用這麼拘謹,又不是在朝廷議事。”王善笑道。
“是。”溫亭劭揚起嘴角。
王善招來婢女,要她去請小姐出來,溫亭劭觀察王善的神色,看樣子他似乎還不知道王嬌要退婚一事。
“在南衙還習慣嗎?”王善問道。
“還習慣,在那兒是很好的歷練。”他原本在陝西韓城任縣令,因政績好,期滿後由舉主保薦至徽州,在徽州待了三年,上上個月期滿,正好是他當官滿五年之日,所以回京接受審官院考核。
在京等待考核及官告的日子,正好開封府一名推官生了重病,於是他在暗中使了些力,在眾多官員中因政績上等,特旨代職推官一職。
否則若是按照一般文官的“常調”升遷制度,他大概還要再五年才有可能進京擔任一官半職。
“我聽說你做的不錯。”王善欣慰地摸了下鬍子。“你父親若是泉下有知,也會感到安慰。”
當年他與溫亭劭的父親溫濟仁是好友,溫濟仁當時已升至福建轉運使,官途一片大好,沒想到回老家杭州時卻遭到一群目無法紀的盜匪殺害,那晚溫家二十餘口幾乎全數遇害,所幸溫家長女溫絲瑩帶著弟弟溫亭劭在護衛的保護下逃出生天。
聽說護衛在半路便已氣絕,溫絲瑩一名弱女子護著十歲的弟弟一路逃至河邊,躲在河面下,當時若不是一名揚州商人出手相助,姐弟倆現今怕已是水裡冤魂。
一提到父親,溫亭劭沉默下來,未發一語。
不想多提傷心事,王善轉了話題。“我聽說推官畢大人的病怕是一時半刻難好,朝廷現在正考慮要找人接替,他們正在稽核適當的人選。”
溫亭劭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件事他早有聽聞,不過他佯裝不知。
“這事我希望你不要看得太重,留不留在京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為朝廷做事,為人民做事,更何況你還年輕,代理推官職務時已有不少閒言閒語,要真的任命為開封府推官恐怕並不容易。”
“是,晚生明白。”溫亭劭頷首,這件事他早有盤算,不過他不會告知王善。
兩人又說了些話後,奴婢回報,“老爺,小姐說身子不舒服,不能見客,還請溫大人見諒。”
“身子不舒服?”王善皺下眉頭。“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溫亭劭立即道:“不要緊,昨晚下了些雨,說不定因此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