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沒多說什麼,示意奴婢退下。
“讓你白跑一趟了。”王善說道。
“哪裡。”溫亭劭搖首。
陪著王善又談了幾句後,溫亭劭藉口還得回府衙辦差,王善一聽便要他以公事為重。
出了王府大門,曹則忽然現身。
“公子。”曹則上前。
溫亭劭點點頭,要他到一旁說話。“出什麼事了?”
曹則難得皺下眉,躊躇了下才開口。“小姐昨晚……懸樑自盡。”
聞言,溫亭劭大驚。
“屬下以暗器將白布打斷,小姐沒瞧見我,公子可放心。”
溫亭劭眉頭深鎖。“她為何要自盡?”她真的如此痛恨與他成親嗎?
曹則再次猶疑。“小的還沒查出來。”
溫亭劭皺緊眉心。“既然如此,你還是待在王姑娘身邊,以防萬一。”
“是。”
一到街上,溫亭劭的額頭就出了汗,身體甚至有些發熱,他知道這是沃娜的毒粉在作怪,昨晚她走後,他曾瞄了眼胸膛,面板髮紅,而且有些小潰爛,他不以為意,灑了些刀創藥後就置之不理。
今天早上醒來後,傷口還是在流血水,沃娜的毒粉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他應該去找個大夫瞧瞧,但一方面他又好奇如果一直不去理它,傷口最後會怎麼樣?灼熱與燒痛雖然有些惱人,但還不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身體的不適讓他順帶想到了沃娜,她的事他還沒幫她處理,依她的性子,說不定一會兒又要到衙門裡質問他,為了避免麻煩,他還是先解決這件事的好。
又走過兩條街,他忽然瞥見沃娜的身影,一見到他,她立即上前說道:“我正要去找你。”
果然讓他料中,溫亭劭頷首道:“我也正要找姑娘。”
“找我做什麼?”她瞧著他微紅的臉頰,不明白一個男人怎麼會長得像女人?
“為了畫像的事。”他實在無法將這麼醜陋的畫貼在大街小巷,更何況上頭還蓋著官印,會讓人笑掉大牙。
“今天早上我喝茶的時候不小心給濺溼了,得重畫一張。”
她不高興地瞟他一眼。“你真是笨手笨腳的。”
他吞下反駁的話語,不想與她一般見識。“姑娘找溫某又是為了什麼?”
“我忘了告訴你他叫什麼名字,不知道名字,怎麼找人?”昨天她讓那個黑衣人分了心,把重要的事給忘了。
“你說。”他搧動紙扇。
“他叫牛丸。”
這荒誕的名字讓他扯了下嘴角。“是牛還是劉,還是柳?”她的口音很難辨認。
那些在她聽起來都一樣的音讓她心情煩躁。“你在說什麼,他叫柳丸。”
現在聽起來又像柳了,他微笑地問:“是黃牛的牛,還是柳樹的柳?”
她皺眉。“不知道,柳樹是什麼?”
他故意惋惜的嘆口氣。“這要怎麼找?沒有其他人可以確定嗎?”他記得她好像提過她帶著妹妹來找畫像中的人。
她斜睨著他。“你是不是在笑,五毛?”
換他不高興了。“我不叫五毛。”
她微笑,忽然覺得心情愉快不少。
“等你確定了再告訴我。”他不想與她多相處,於是轉身離開,沒想卻與人有了肢體上的擦撞。
“沒長眼啊!”
溫亭劭抬起眼,與一個熟悉卻令人厭惡的面孔對上。
“我當是哪個不長眼的死人,原來是溫大人。”男子二十出頭,臉型瘦長,穿著藍色的圓領袍子,是當朝宰相丁業的兒子丁貴。
溫亭劭扯開嘴角。“丁公子。”
丁貴瞥見一旁的沃娜,立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