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攪得沒了太平,若是他日有心與我們做對,只怕還真是件麻煩的事情。”週迴英到底是虛長了豐元幾歲,見識更為廣闊,雖不知伍梓杉是何方神聖,卻也絕不敢妄自託大,凡事皆是小心翼翼。
傅聞鷹見自己一句話,惹起這麼多口舌,當下有些失笑,道:“此人卻是有些妖術,據悉他能用手中的玉笛,操縱天下諸多的活物,以為已用。不過,掌門大可寬心,此人每使一次妖法,皆會傷元氣,想必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三生門生事。只是還得想個法子,將此人除去的為好。”
江籬聽他如此說,心放下了大半,此時夜已深重,夜風清冷,江籬也有了些倦意,便揮揮手道:“此人交由我處理便可,現下天色已暗,大家還是回去歇息吧。”
一時間,眾人皆向江籬道別,出了她所住的院落。江籬去到一邊的廂房,見莉兒還在房中哭泣不止,想是被嚇得不輕,便將她喚來自己的房中,一同睡去,如此一覺睡至天亮。
第二日用過了午飯,江籬正在為方西淵遲遲不出現而懊惱不已,卻聽一個門下年輕弟子在門口道:“掌門,普雲寺派人前來求見,正在前廳等候。”
江籬一聽普雲寺來人,心下好奇,便回道:“好,我即刻便去。”
那傳話的弟子先行離去,江籬則也起身,整了整衣衫,卻不讓莉兒跟著,自己一人徑自出門,往前廳而去。
入得前廳,果見一個年輕僧人坐在右手邊,正在慢慢地喝茶。對面則坐著傅聞鷹及豐元二人,正陪著那他說話。那僧人見江籬進來,趕忙放下茶碗,站起身來,向江籬行了個禮。
江籬也回了一禮,走到上首坐下,開口道:“不知大師前來,有何要事?”這普雲寺的方丈賢真大師與顏碧槐有些交情,經次派人前來,卻不知是善是惡,江籬的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些許擔心之意。
那僧人卻是面帶笑意,從袖中取出一張紅色的帖子,遞到江籬面前,道:“本寺的賢真大師向來與三生門交好,此次江湖諸大門派想在普雲寺辦一場切磋之會,還望江掌門到時賞光蒞臨。”
江籬聽他說罷話,卻不伸手去接那帖子,只用眼掃了下豐元,豐元會意,伸手接過帖子。那僧人見帖子已送到,便不再多說什麼,起身告辭。
江籬也不挽留,喚來一個門人,將那僧人送了出去。轉回身來,她便開始研究起這帖子來。
那帖子上的內容與那僧人所說的並無二異,只說五日後,諸大派將齊聚普雲寺,以武會友,來一場比試。這帖子上用詞謹慎,只說“切磋”二字,但在江籬看來,這分明便是一場惡鬥,卻不知為何非要選在這佛門重地,行此流血之事。
江籬將帖子放在桌上,微皺眉頭道:“傅叔,便有勞你五日之後,代我走一趟吧。”
傅聞鷹一聽此話,有些焦急,上前道:“掌門,此事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江籬抬起頭,略顯訝異道,“不過一場切磋罷了,你帶幾個兄弟去了,也別與人動手,只在一旁觀看便是。”
傅聞鷹看豐元一眼,示意他出去。豐元極是拎得清,轉身出門,將門輕輕帶上,吩咐他人,一率不許進屋打擾。
江籬見他如此神秘,有些不悅,卻不開口,只在那耐心等待,她倒想聽聽,這傅聞鷹又有何見解。
傅聞鷹見屋中只剩他與江籬二人,這才小聲道:“掌門,此次所謂的切磋大會,世人心中都有數,必定是為選那武林盟主而開。想我三生門乃江湖大派,向來受人景仰,如此大的事情,掌門又怎能不露面?”
江籬冷笑幾下,道:“即使露面,又如何?這武林盟主之位,我從未想過,也不屑於當之。這種所謂的推舉,哪一次不是爭得血流成河,死傷無數。我三生門的兄弟,卻不能,也不可做這樣無畏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