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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傅聞鷹見江籬有些迂腐,急得額上冒出些冷汗,道:“話雖說的如此,可是掌門,即使您無心領導群雄,卻也絕不能將此位子讓予他人。若是他人得了這位子,他日必定對三生門不利,非要拔掉這眼中刺才可。到得那時,只怕三生門內,人人自危,朝夕難保啊。”

江籬聽他如此一說,也覺有些道理,自己果真想得太過簡單,以為我不犯人,人必不會犯我。須知這天下,常有那沒來由的恨,不知何時,便會引火燒身。即使她無心害人,他人卻對她存了戒心,非要將她除去,方可放心。顏碧槐是如此,難何天下其他人不是如此。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傅聞鷹的擔心,並非全無道理。江籬雖只是借用這掌門之位半月,卻也是生於此長於此的人,他日若三生門遭人毒手,她必難以坐視不管。

見江籬顯出些猶豫的神色,顯是被自己說動了些,傅聞鷹趁熱打鐵,又勸道:“掌門也可趁這個機會,將先前三生門受的冤屈,向各大派說明,如若不然,只怕三生門必會成為武林的公敵,日子將更為難過。”

“什麼冤屈?”江籬倒是被他這話給弄得糊塗,張口反問道。

“便是之前武林上,有人假冒三生門的弟子,到處殺人之事。當日顏掌,不,顏碧槐死時,掌門曾親口答應,會在三個月內查出事情的真相。如今三個月早過,掌門若不趁此機會將事情交待清楚,只派受害的各大派必會不依,到時若集結起來對付三生門,事情便著實棘手了。”

江籬一聽這話,倒真是有些犯起難來。這事情她已拖得太久,事情又太過複雜,若要她開口解釋,真是不知從何說起。但也不可就這麼拖著,讓三生門的無辜弟子受到牽連。江籬決定要親自去一趟普雲寺,那盟主之位,且先放下,爭與不爭,還得再做定奪。可是方西淵做下的那一串殺人事件,她卻不能不管。

當下,江籬便找手對傅聞鷹道:“好,我去。有勞傅叔挑幾個武功高強的弟子,隨我一同前去。”

傅聞鷹見江籬答應,極為高興,應了一聲,便出去辦事。江籬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卻是極為掙扎。她雖已決定要去,可是如何開口,卻未想好,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到了那天,看了場上的形勢,再做定奪。

江籬既做了決定,第二日便帶了豐元等三人前往普雲寺。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八月初七這日趕至寺中。

賢真大師早已派人安排妥當,派了僧人前來帶路,將江籬一行人讓進了寺中。一進那普雲寺,便可見各路江湖人士,在那寺院中走來走去。往日的佛門清靜之地,今日看來,卻如鬧市一般,格外熱鬧,卻也有些格格不入。

江籬等人被安排在了伽藍殿後的廂房內,此處閒雜人等不多,除了他們四人,便只有藍龍寨的兩個手下住下。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一時之間,倒也相安無事。只是江籬這一路走來,細細地觀察各人的面相,隱隱間讀出了一股殺氣。

果然如傅聞鷹所說,武林盟主之位,天下無一派不是卯足了勁,想要一舉奪下,以此來為自己謀得更多的利益。權勢這個東西,無論在時常也好,鄉野也罷,都是一件競相爭奪的利器。

江籬在房中用過齋飯,便坐在桌邊,細細地思量明日的“切磋”大賽。她究竟該如何做?是坐壁上觀,看著他人爭個頭破血流,還是自己親自出手,為三生門奪一個虛名回來?

她想起了傅聞鷹的那番話,又想起自己與葉白宣在梨瀟谷中的計劃,一生一世都住在那世外桃源。可現如今,她卻是陷入的兩難的境地。江籬喝了口茶,苦笑幾聲,這人生,又豈能全如她的意。她甚至發現,她的人生,便從未遂過她的意,似乎一直在往她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

江籬手握茶杯,正在凝神苦思,忽見一個人影從門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