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萬鳥陣法。”
又是雲庭刀。江籬暗暗道。想不到這天下,真有如此多執著的人,為了一個二十多年前的傳言,爭鬥至今。
“想不到,你竟也會信那‘得雲庭得天下’的傳言。”江籬語帶譏諷道。
伍梓杉絲毫沒有怒意,依舊笑道:“那傳言於我,便如糞土一般。這天下歸屬於誰,我也毫不在意。但是江籬,你最好還是將它給我。”
“那刀早已被人搶走,不在我這裡。”江籬實話實說道。事到如今,任何欺瞞,都無意義。
伍梓杉聽得這話,臉上的笑意少了幾分,微微皺起眉頭道:“你的話,不知該信與否。我聽說,你曾說過,再也不回這三生門。可是,你卻又回來當上了掌門。江籬,你說,我是否該信你?”
江籬冷哼一聲道:“信與不信,都隨你。今日你若得不到雲庭刀,便要毀了三生門,也隨你。”不願再與他多話,江籬轉而往屋裡走。
伍梓杉上前攔下她,頗有玩味道:“好,我便信你一回。”說罷,又吹起手中的玉笛。那些鳥鵲聽得笛聲,便如得了指令一般,即刻住嘴,撲扇著翅膀,紛紛往天下飛去。一時之間,那天上的月亮,也被那鳥鵲組成的黑影給遮住了光彩,天色變得更為晦暗。
江籬見此情景,臉上雖有不悅之色,心中則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伍梓杉會此妖法,懂得用笛聲控制鳥鵲傷人,若有一天,他真與三生門為敵,只怕是凶多吉少。
伍梓杉卻走上前來,拉起江籬的手,臉上露出一絲壞笑,道:“江姑娘,今日我賣你一個面子,那你是否也該幫我一回才是?”
江籬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略帶怒意道:“你要如何,說吧。”
“痛快!”伍梓杉拍著道,“江姑娘真是個爽快人,既然如此……”
他話未說完,便見有幾名男子匆匆向此處跑來,便收起話語,連道別的話都未說,轉身便走,那身形輕如煙紗,竟好似葉子在風上飛過一般,飄至了一旁的屋頂上,眨眼間,便已沒入夜色之中。
江籬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莫名,但也無心再去理會。莊內的幾大管事已跑了過來,臉上身上皆帶有血跡,見到江籬,便直叫道:“掌門,不好了,方才不知從何處飛來上萬只鳥,兇惡無比,傷了莊裡不少人哪。”
江籬點頭道:“此事我已看到,兄弟們傷勢如何?”
傅聞鷹傷未痊癒,此事臉色依舊不佳,拱手向江籬道:“兄弟們方才奮力抵抗,多少都有被那些鳥鵲啄傷,所幸都無大礙。幸好掌門無甚大礙,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啊。”
三生門前幾日剛遭黑渠嶺暗算,元氣大傷,還未恢復過來,卻又不知從何處來了群怪鳥,到處傷人,真是烏雲罩頂,倒黴到了極處。便連那往日一向樂觀開朗不拘小節的四當家週迴英,都是一臉憤恨的表情。他聽傅聞鷹如此說,再看看江籬,突然有些吃驚道:“說也奇怪,掌門身上竟無一處傷,這院子裡,也無死傷的鳥鵲,不知方才,到底發生了何事?”
豐元在一旁,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的神色,小聲道:“方才這裡,似乎有個人……”
江籬掃了在場的諸人一眼,清著嗓子道:“沒錯,方才在這邊的那個男子,便是用笛聲招來鳥鵲之人。他的名字,叫做伍梓杉。”
“伍梓杉!”傅聞鷹一聽這名字,即刻叫了起來,轉而蹙眉道,“為何竟會惹上了他?”
群雄聚
江籬聽傅聞鷹如此說,心下好奇,便問道:“傅叔,此話怎講?這個伍梓杉,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有這等的本事?”
豐元卻是滿臉不屑,憤然道:“哼,不過就是會耍些刁蟲小計,玩些陰謀手段罷了,有甚了不起。”
“話不可如此說,且見他今日只是略施計謀,便已將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