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提,不是一個好兆頭。
楊彥希湊上前去,將紀曉瑜從老闆椅上抱了起來,自己坐了上去,而後從身後將紀曉瑜抱在懷裡,還像他以前經常做的那樣,下巴抵在對方脖子上,去嗅對方的頭髮。他說:“咱們家,只要一個人出來打拼就夠了,你只要負責享清福就可以了。”
紀曉瑜無聲地笑了笑,這笑久久沒有退去,半晌過去,嘴角仍舊是揚著的,看上去,透著幾分難言的詭異。
只聽她不鹹不淡問了句:“怎麼,怕我礙著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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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彥希怔了怔,手腳有著片刻的僵硬,怕對方感覺出來,越發把懷裡的人摟緊了幾分,一邊笑著道:“說的什麼話,我是怕你累著了。”
紀曉瑜沒說話,動作乾脆地從楊彥希懷裡掙脫出來,也不走遠,就靠在辦公桌前,雙手撐在身後,好整以暇地看著近在遲尺的楊彥希,眼睛緊緊盯著後者的眼睛不放。
楊彥希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心慢慢涼了下來,知道剛剛的溫馨畫面不過是假象,此刻冷酷的對峙才是真實,臉色不由得暗淡下來,默默別過頭去,再難撐出一個笑臉來。
紀曉瑜自然不會錯過楊彥希表情的變化,不由得笑了出來,“你不是很會玩深情嗎?繼續裝啊!”
楊彥希當真不知道是無奈多一些還是好笑多一些,乾笑了一聲,看著面前居高臨下的人,幽幽地問:“我還用得著裝嗎?”
紀曉瑜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裝沒裝你自己知道,別被自己噁心到了就行。”
楊彥希感到難以言喻的疲倦,這種感覺比他連趕幾天夜班還要累,“你是專門來找我吵架的,是不是?”
紀曉瑜仍舊笑著,少了剛剛的溫暖恬靜,此刻的她看起來冷漠而淡然,“你說是就是了!”
楊彥希不想吵架,只有強迫自己忍著不去接對方的話,默默站到窗邊,一個人開了窗戶在那抽菸。
紀曉瑜沒有繼續說下去,看上去並不打算就此離開,她來到書櫃前,隨便找了一本管理學的書,拿在手裡來回翻著,翻累了便又重新換一本。
楊彥希就那麼不遠不近的看著,手上的煙一根接著一根,一直沒斷過,語氣淡淡地問一句:“你想找什麼?”
紀曉瑜不由得好笑,她還真沒打算找什麼,隨便找點事情做罷了,倒是對方的話刺激到了她,不由得反問一句:“你幹嘛那麼怕我呀?”
楊彥希還顧忌著場合,不得不咬緊牙關,強壓著聲音,“你真要在這裡跟我吵嗎?”
紀曉瑜知道楊彥希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怕鬧開了,他下不來臺,不禁有些好笑,反問一句:“你覺得呢?”
楊彥希語塞,忍著沒有讓更惡劣的話從嘴裡冒出來,臉色憋得漲紅。
他知道從前的紀曉瑜不會,但如今的紀曉瑜,他確實拿不準。他不是沒見過她更瘋狂的時候,有的時候甚至都要懷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還是不是他當初娶的那個女人,還是已經被惡魔附了體。
楊彥希怔怔地看著她,她仍舊笑著,楊彥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紀曉瑜的笑已經變了味道。
紀曉瑜說:“放心好了,早晚都有那麼一天的。”
☆、當愛消磨殆盡(2)
紀曉瑜從辦公室裡出來,楊彥希的秘書徐穎大老遠看見了,一路小跑湊了上來,“老闆娘,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呀?”
紀曉瑜是個慢性子的人,平時不喜歡跟人套近乎,也怕太熱情的人,本不想跟對方說話,奈何面子上總要過得去,她和楊彥希名義上還是夫妻,就算是做樣子也得做下去,於是隨口回了句:“逛街路過,順便買了杯咖啡送過來。”
對方雙眼呈桃花狀,附和了一句:“楊總真是好幸福!”紀曉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