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腔,對方接著又誇起紀曉瑜的頭髮來,“老闆娘,您什麼時候換髮型了,您這個髮型最近好多的明星都剪了,以前我們都羨慕你的長髮,又柔又順,現在看了,還是短髮襯您的氣質。想來是臉型好看,什麼髮型都好看。”
紀曉瑜是一氣之下才把長髮剪短了的,蓄了幾個月才到蓄到肩膀的長度,又如何會喜歡現在的髮型?對方當真是馬屁拍錯了地方。
現在想想,頭髮跟感情其實很像,蓄起來難於登天,毀起來輕而易舉。
紀曉瑜不喜歡徐穎,卻也不得不佩服起對方,換做是她,這樣□□裸恭維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伸手不打笑臉人,紀曉瑜沒必要跟這麼一個沒德沒品的人交惡,應付地回了一句:“謝謝!徐小姐你忙吧!”說罷就要往電梯的方向去。
對方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老闆娘您這麼快就要走了嗎?不等楊總一起吃飯呀?”
紀曉瑜笑笑,“不了,他忙,我約了朋友。”
話還沒說完,楊彥希從辦公室走出來,“吃了飯再回去吧,我送你。”
“不了,你忙!”紀曉瑜笑著道,說罷顧自走了。
不管怎樣,面上功夫還是得做足,她跟楊彥希的問題,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不想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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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瑜從辦公樓裡出來,打電話約了好友陳茜一起吃午飯。
陳茜電話裡的說法是馬上就到,於是紀曉瑜早早就把菜點了,誰料這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拖拉不守時,等她趕到的時候,桌上的菜都放涼了。
紀曉瑜9、10點鐘才吃的早飯,這會也不餓,看著一桌子的菜,卻也一點胃口也沒提起來,竟連抬起筷子的慾望都沒有。
“你都磨蹭些什麼呀?”紀曉瑜一邊抱怨著,一邊招呼服務員把涼掉的菜拿回去熱一熱。
陳茜永遠一派風風火火的勢頭,像是有永遠也使不完的勁,“我忙呀,都跟你一樣,整天閒著沒事幹,到處找茬。”
紀曉瑜不以為意對方的揶揄,“20多歲的小姑娘,幹著70歲老太太都能幹的活,有什麼好忙的。”
陳茜忙擺手,“別叫我小姑娘,不像是在夸人,倒像是在罵人。”
紀曉瑜笑噴,“那叫你什麼?老姑娘?少婦?大姐?”邊說著,邊給對方盛了一碗熱湯。
陳茜一頭黑線,“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好尷尬,步入了少婦的年紀,卻沒擠進少婦的行列。說起這事我就來氣,我們部門月初新來一女的,一直喊我陳姐陳姐的,到今天才知道,我們倆是同年的。她沒結婚,我也沒結婚,憑什麼我就成她姐了?眼見奔三的人了,搞得跟個二十出頭的純情小姑娘似的,裝嫩誰不會呀,我要裝起來,準比她成功。”
紀曉瑜忍不住笑出來,明顯就是酸人家,卻硬要擺出一副清高不屑的姿態,一個裝嫩,一個裝清高,五十步與百步的距離罷了。
紀曉瑜不好拆穿她,只得說了句:“現在開始反省也不遲。”
陳茜白了她一看眼,“別人說我也就罷了,你就算了吧,你現在還不如我呢!看你這一臉殘容,是不是又在你們家楊彥希那裡吃了癟,所以才想到我了?”說完又覺得不妥,搖頭道:“不對,他哪敢給你臉色看,應該是你給他難看才對。”
紀曉瑜冷哼一聲,“他不敢?他敢的事情太多了!”
“你真不能原諒他麼?既然日子還打算過,總這麼吵吵鬧鬧的總歸不是辦法?”
“你以為我想這樣啊?”紀曉瑜嘆口氣,用筷子無謂地撥了撥面前的鮮筍燉肉,連玩笑的心情都沒了,“從前有什麼不開心,只是一個人躲起來生悶氣,現在不一樣了,好像越來越難容忍他,我不開心了,他也別想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