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拗不過她……”
“是嗎?沒想到老祖也會化妝,真漂亮。”
“是嘛……”
湯靜煣想抬手摸摸臉頰,又覺得不規矩,所以就沒動。
左凌泉微微俯身,看著面前的新娘子,含笑道:
“娘子。”
“……”
湯靜煣雖然沒被孃親教過洞府禮節,但自幼從市井婆姨的口中,聽說過大概流程。她抿了抿嘴,小聲道:
“相公。”
從‘小左’換成‘相公’,不過是改了一個稱呼,但真正出口後,湯靜煣卻感覺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畢竟從這一刻起,她就從湯家孤女,徹底變成左家人了。
湯靜煣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出生以來經歷的辛酸孤苦,嘴角勾起輕輕笑著,眸子裡卻壓不住地現出些許水霧。
左凌泉感覺到了靜煣眼神的變化,拿來的酒杯,在身邊坐了下來,聲音輕柔:
“從今以後,我就是煣煣相公,什麼事都有我扛著,煣煣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
“要是死婆娘欺負我呢?”
“……”
左凌泉張了張嘴。
湯靜煣“噗——”地笑了下,接過酒杯,用肩頭輕撞了左凌泉一下:
“我比你大,應該我護著你才對。從今以後,誰敢欺負你,我就幫你算賬,哪怕是死婆娘欺負你,我都把她拾掇服氣,讓她給你洗腳搓背賠罪……”
,!
左凌泉很想展現大男子主義,但媳婦太虎,有時候真沒辦法。他無奈笑了下:
“好啦,知道啦,待會讓老祖聽見,又把我拉到演武廳練幾個月,我可沒處說理。”
湯靜煣端著交杯酒,穿過左凌泉的手腕:
“她答應好的,哪裡會在今天聽牆根,你放心……放心弄你的就是了,別管她。”
左凌泉知道老祖不會在花燭夜打岔,但一想到能影響到老祖的心境,還是有一種被老祖看著洞房的感覺,壓力頗大。
不過這種時候,壓力再大也得給靜煣一個美好的夜晚,不留遺憾,他點頭一笑,將桃花尊主專門送的仙家陳釀一飲而盡。
湯靜煣一杯酒下肚,臉頰上的紅暈又濃了幾分,緊張之感稍有緩解,她放下酒杯,左右四顧,又偷偷瞄了下左凌泉。
兩人雖然早就躺一起親密過,但來真的,靜煣肯定緊張。左凌泉見此,轉身拾撿被褥下的桂圓蓮子,想讓靜煣先放鬆下來。
但湯靜煣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怕太放鬆等會把正事兒全忘了,稍作糾結,還是抬手開始解左凌泉的腰帶:
“別撿了,我……我不嫌硌,你……你直接來吧。”
“嗯?”
左凌泉一愣,有些好笑地握住靜煣的手:
“著急啦?”
“沒有,我怎麼會著急。”
湯靜煣連忙搖頭,連帶著頭上的珠釵跟著搖晃:“就是,就是婆娘給我說了點事兒……”
湯靜煣強自鎮定,把獲取本命火的法門大略說了一遍。
左凌泉現在才知道,心裡自然有欣喜,不過花燭之夜,討論修行之事,總感覺太功利,他搖頭道:
“既然是雙修法門,豈會要求必須第一次,女方沒有經驗的情況下,再好的法門都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一次成功,那些個修行世家不會想不到這點的。”
這個推斷很合理,但湯靜煣不大放心:“死婆娘這麼說的,萬一……你不是錯過了嗎。”
左凌泉知道靜煣操心他的修行,想了想,靠在了床頭,讓靜煣靠在懷裡,拿出她那本古籍,前後翻閱了一遍。
世間修行法門秘籍,如果有特殊前提條件的話,必然會放在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