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令公子已不慎失腳掉進了池中。論理有些話本侯不該說,但威國公也該好生教導一下令公子才是,畢竟男女內外有別,且又是作客別人家中,令公子如此行事,實在有失體統,一旦傳揚開來,便是太后娘娘,也會跟著面上無光,還請威國公引以為戒!”
威國公才在廳裡聞得王乾來大叫“不好了,郭二公子掉進水裡了!”時,已是心急如焚,——雖然他對郭誠從來便是訓誡的時候多給好臉的時候少,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且又才病了一場,等同於失而復得,他又豈能不疼的?因茫茫趕了過來。
趕過來之後,正好看見郭誠掙扎著在吐腹中的汙水,看起來當性命無虞,威國公才心下稍安,正欲上前瞧瞧他到底怎麼樣了,不期就聞得傅城恆這一番話。
威國公當即便漲紅了一張老臉,既氣兒子狗改不了吃屎,又恨傅城恆不留情面,暗香你傅城恆算什麼東西,也敢當眾教訓起我來,你眼裡還有沒有上下尊卑?——他顯然忘了若論尊卑,傅城恆雖只是侯爵,卻是世襲罔替的,他就算是國公,卻是靠著太后才上位的,根本不能與之相比;若論上下,傅城恆雖比他年輕很多,卻是與他平輩的,自然教訓得他!
然就算他忘記了這兩點,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將氣憤表現出來,還得對著傅城恆好言好語,畢竟他才救了他兒子一命是在場這麼多人都看見了的,那他就是郭誠是郭家的救命恩人了,他就是說再難聽的話,他也只能受著。
不但只能受著,還得好言道謝,“永定侯教育的是,我回去後一定好生管教這個逆子,讓他以後都不得再犯!”又道,“永定侯的救命大恩,郭某沒齒難忘,明日必定備了厚禮登門道謝!”
傅城恆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然說出口的話卻是既毒且損,“道謝就不必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況我們兩家可是差點兒就做了親戚的,如今雖然親戚沒做成,畢竟還有太后娘娘這一層關係在,本侯又豈能見死不救?”
此話一出,旁邊已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顯然又都想到了那郭二小姐給傅旭恆作妾之事,威國公聽在耳裡,不由越發羞憤欲死,暗自咬牙他怎麼就生出了郭誠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來,真是丟盡了他的臉!因喝命身後的大兒子郭信,“還不去將那個逆子給我弄回去!”
郭信眼見郭誠一條小命已去了大半,暗自歡喜不已,面上卻滿滿都是哀慼和慚愧,應了一聲“是,父親”,又上前給傅城恆行了禮道了謝,才上前扶郭誠去了。
這裡威國公才又看向一旁早已面色鐵青的韓老將軍,有意拔高了聲音,既是向老人家解釋,更是向四周的人們解釋,“老將軍也是知道現在的年輕人的,雖說成親已在眼前了,卻依然受不得這相思之苦,盼望著能早些見到心上人,還請老將軍看在誠兒他對二小姐一片痴心的份兒上,千萬見諒一二!”如今他只能將郭誠翻將軍府內牆的行為說成是為了能見未婚妻韓二小姐一面,才能稍稍挽回一二分面子了。
然韓老將軍卻聽不得他這分明就是在欲蓋彌彰的話,郭誠是什麼德行,整個京城上下又還有誰不知道?就算其他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若非礙於是太后懿旨賜婚,不能抗旨,他早就做主退了這門親了,還豈會任其大搖大擺的登自家的門,做出此等不要臉的醜事,累得伏威將軍府也跟著面上無光?
又想著,反正已經丟盡了臉了,也不存在挽回不挽回的必要,倒不如藉此機會讓京城人都知道,伏威將軍府其實是不願跟威國公府結這門親的,省得以後大家以為兩家是姻親,便將兩家混為一體,將韓家給劃到了太后一黨的陣營中去。
於是冷聲說道:“永定侯說得對,再是相思難耐,也不能這般不成體統,令公子這是把我們將軍府的小姐當什麼了?他這不但是不尊重自己,不尊重國公府,更是不尊重我們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