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回去後,還得好生管教管教令公子才是,否則,便是抗旨不尊,韓家也不能跟郭家做親戚了!”
一席話,噎得本就已被傅城恆氣了一回的威國公,更是差點兒就背過了氣去,然想著今日畢竟是他們理虧,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若是再分說下去,到頭來沒臉的只能是威國公府,只能強擠出一抹笑意,“老將軍教育的是,我回去後一定好生管教這個逆子,再不使老將軍和韓家因他而蒙羞!”
韓老將軍聞言,只是冷哼了一聲。
一旁韓遠城見狀,卻覺得父親有些過了,畢竟是琴家,哪能真將關係弄僵?因笑道:“親家公也不必生氣,年輕人嘛,偶爾衝動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事也是可以原諒的……”
“我們祖孫三代都在這裡,賓客們可都安排好了?”話沒說完,已被韓老將軍冷冷打斷,一副讓他趕緊有多遠滾多遠的不耐樣子。
就連一向溫潤的韓青雲,看向他的目光也微微帶上了幾分不贊同和譴責。
弄得韓遠城是尷尬不已,只得悻悻的轉身去了。
這裡韓老將軍方又冷冷向威國公道:“令公子落了水,只怕得請太醫好生瞧瞧,韓某就不多留國公了!”喝命一旁的管事,“送客!”
主人家都下了這樣明明白白的逐客令了,威國公又豈能再賴著不走?況他心裡也的確擔心郭誠,雖然心裡很惱怒韓老將軍這樣不留情面,到底還是沒說什麼,拂袖而去了。
餘下韓青雲見韓老將軍猶鐵青著臉,知道爺爺氣得不輕,於是忙與管事們好言將賓客們都請回了廳裡,才又折回來與趙天朗一道勸慰起老人家來。
至於傅城恆,則由王乾拉著勸著,也折回廳裡,復又吃起酒來。
晚間散了席回家時,傅城恆雖然已在王乾和趙天朗的解勸下,消了大半的氣,但面色依然有些不好看。
偏孔琉玥卻因白日裡給韓二叔治腿有些累,且又沒睡中覺,一上車便靠在車壁上打起盹來,並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還是在回到家下車時,她才意識到一路上傅城恆都沒有說話,只當他已自旁人口中得知了她和韓青瑤“卿卿我我”的事,不由有些心虛,因有些諂媚的湊上前,藉著寬大斗篷的遮掩,破天荒主動牽了他的手,仰頭笑著乖巧的問道:“怎麼了,看你一路上都不高興的樣子?”
傅城恆見他眉眼彎彎,雙眸亮晶晶的,僅餘的幾分氣也一下子散了,道:“沒什麼,只是因為跟子綱和神萍多喝了幾杯,才酒意有些上沉罷了。”說著反握住了她的手。
兩人並肩而行,很快便到了樂安居。
就見初華姐弟幾個正在羅漢床上玩解九連環,與往日只有姐弟三人不同的是,今日還多了一個傅釗,卻不見旁的人。
傅城恆和孔琉玥上前給老太夫人見禮,孔琉玥說起韓老夫人帶的問候,“……託我問候您,還讓我與您帶了幾樣韓小姐親手做的容易克化的點心,已經命人送去小廚房了。”
老太夫人點點頭,問了幾句:“今日都有哪些客人?請的哪個戲班子?熱鬧不熱鬧?”
孔琉玥一一回答了。
初華已經領著弟弟妹妹們下了床,恭恭敬敬的上前給來父母見禮。
傅城恆見多了傅釗,因問道:“三弟還沒將三弟妹接回來嗎?”
老太夫人答非所問,“你母親說顏姐兒畢竟還未大好,怕過了病氣給釗哥兒,所以只能先讓我幫著看幾日了。”
傅城恆道:“我明兒跟三弟一塊兒去勇毅侯府,務必將三弟妹接回來。”
老太夫人聞言,臉上方有了笑意,道:“明日接回來正正好,後日便是咱們家請親朋吃年酒的日子,你媳婦畢竟年輕,經的事少,只怕一個人忙不過來,將你三弟妹接回來後,你媳婦也好多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