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依然沒人,方知道自己的確沒有看錯,不由咧開笑,得意的笑了起來。
賊眉鼠眼的東張西望了一圈,郭誠發現不遠處有一堵高高的圍牆,裡面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來,知道那裡必定是將軍府的內院,於是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欲透過爬牆的方式,偷溜進將軍府的內院。
他走到圍牆下,因見旁邊有一座加上,於是舒展了一下手腳,打算借這座假山的力。
舒展完手腳後,深吸一口氣,郭誠撅著辟穀,小心翼翼爬到了假山上。眼前圍牆頂已是觸手可及,他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站直了身子欲爬到圍牆。
不想膝蓋彎處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似是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一般,讓他在痛叫出聲的同時,手上也脫了力,竟咕隆咕隆滾下假山,“噗通”一聲掉進了下面的池子裡。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郭誠一掉入水中,便拼命的撲騰起來,一邊撲騰還一邊呼叫。但只如今來本就正值寒冬,池水有多冰涼可想而知,當即便將他給凍僵了,且他身上衣服又穿得厚,一浸了水,便重得不得了,以致他只撲騰了幾下,便已沉到了池水下面去。
岸上傅城恆冷眼看著他撲騰,依然覺得不解氣,因冷聲與趙天朗王乾道:“這也太便宜他了!不行,不能讓小子們去呼救,叫人來將他救起,我要眼睜睜看著他死!”
趙天朗聞言,正要說話,王乾已先說道:“這樣大冷的天,在這冰涼的池水裡泡上一回,便是不死,也得去掉打半條命,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反正他早晚都得死,傅大哥你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何苦白白浪費這個‘施恩’與威國公的機會?還可以當眾好生擠兌威國公教子無方一回呢,豈不比直接讓這個人渣死了來的更有趣?”
“是啊,傅大哥,”趙天朗忙也附和道,“你也知道,他可是才‘大病’了一場的,只怕內裡早已耗空了,而且在那件事上,只怕他早就有心無力了,讓他就這般乾淨利索的死了,才真真是便宜了他呢,倒不如將他撈起來,讓他在病痛的折磨和有心無力的屈辱中死去的好!”
趙天朗之所以會勸傅城恆,倒不是他同情郭誠什麼的,實在是不想讓他髒了伏威將軍府的地兒,要知道他心中早把伏威將軍府當作自己的家了,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對伏威將軍府甚至比慶王府還有要感情,自然不希望將軍府被郭誠這個人渣所連累。
傅城恆雖仍處在盛怒之中,但他畢竟冷靜自持慣了的,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聞得趙天朗和王乾的話大近情理,自己也暗自權衡了一番,便漸漸冷靜下來,點頭冷聲道:“這才且先便宜了他!”
趙天朗和王乾聞言,就依計劃,一個叫方才那兩個小子到處去呼救,一個回廳裡去“報信”,分頭忙活起來。
待得小子們和王乾都去了之後,趙天朗方笑得一臉促狹的與傅城恆道:“傅大哥,下面的戲,就該輪到您唱主角兒了。”
傅城恆冷哼一聲,估摸著池子裡郭誠已死了大半個了,才抄起旁邊一條約莫兩掌寬的木板扔入水中,自己隨即飛身踩上去,借力使力,將郭誠給撈了起來。
他剛拎著溼淋淋的郭誠回到了岸上,得了訊息的人們已有幾個先趕了過來,正好看見他“救人”的英姿,於是都讚道:“永定侯好俊的功夫!”
傅城恆聽若不聞,乾淨利落的將已昏迷不醒的郭誠翻了個身,重重一掌拍在其後背上,明為使其吐盡腹中的汙水,實則一掌將他的肋骨給拍斷了兩條。
昏迷中的郭誠吃痛,本能的大口大口吐氣腹中的汙水來。
彼時威國公父子與韓老將軍祖孫三代並其他一些客人都趕到了,傅城恆於是直起身,面無表情的向威國公道:“才本侯過來淨房這裡,不意竟看到令公子在攀爬將軍府內院牆,本侯還未及出聲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