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過的,一路路的打下來,若是俄羅斯海軍南下,必然是沿著吉林這麼一路路的打下來,絕不會就打一炮就走的,若是要隱蔽的伏擊北洋水師,那也不會出現在黑龍江的入海口,要知道,咱們在東北,可是沒有水師的,何須如此呢?”
“故弄玄虛,”同治皇帝聽到了稟告,又聽了曾國藩的分析,微微冷笑道,“曾公說的在理,怕是什麼不成氣候的玩意故弄玄虛罷了,不用在意。總理衙門務必要叫俄羅斯大使,那個叫什麼豬列夫的,一定要給出交代,若不然,打下烏蘭烏德,凡是金髮碧眼的,一律也按照廟街漁民之例,盡數處死!”
皇帝鮮少說的如此殺氣騰騰,大家低頭不做聲,皇帝的怒火是有道理的,六月二十九,楊嶽斌見烏蘭烏德城池險固,無法速克,於是親自率一精銳南下準備繞過北海,伏擊厄爾口城,可到了索霍爾山,遭受到了伏擊,所幸未有大的傷亡,只是烏蘭烏德又無法攻下,而厄爾口城又無法大軍奔襲,只能繼續膠著,車臣汗部原本是已經到了北海之北端湖面,眼見著就要斷了烏蘭烏德的後勤糧草補給之線,聽到楊嶽斌受挫,他畢竟是不敢和俄羅斯人正面作對,也只好南歸,路上又遭到哥薩克騎兵伏擊,損失慘重。
“軍機處定下策略,新疆和烏里雅蘇臺兩路出擊,新疆又有浩罕、土爾扈特部的阿爾泰,承化寺的烏梁海三路出擊騷擾,論起力量,倒不如烏里雅蘇臺集中一點,論起武裝等,庫倫有官道通往,遠非新疆偏僻之地可比;論戰士,十二鎮有不少人去了楊嶽斌那裡,怎麼還會如此,”皇帝十分不悅,“還是如此難以奏效,如今還是咱們佔上風,若是將來有所不濟,我瞧著庫倫,幾日之間都要丟了。”
恭親王說道,“皇上息怒,新疆自從平阿古柏之叛後,左宗棠把新疆各部好好整治了一番,故此,臂如所指,加之俄羅斯人新平浩罕等國,實暴政,人心不穩,故浩罕國主登高一呼,新疆給錢給人給槍,這才順利的拿下浩罕。而北邊不同,俄羅斯幾百年苦心經營,聖祖時候還和咱們打了一仗,軍事實力和本土之地治理的極好,雖人煙稀少,但苦寒之地,人性彪悍不畏死,烏蘭烏德城固難以攻打,此外正如前日大臣所言,外蒙諸部和俄羅斯交往甚多,楊嶽斌在外,伯王在烏里雅蘇臺城,也不能十分指揮如意,故此難以攻克烏蘭烏德。”
“理藩院要拿出策略來,不能再繼續如此,”同治皇帝吩咐塞尚阿。
“是,官道一通,這些人就無法再各自為主了,”塞尚阿說道,他是蒙古人,很清楚這些人是為了什麼才這樣做什麼,“請皇上放心。”
“罷了,楊嶽斌等還是有功的,大軍出了庫倫,打了幾場,把戰線往北推了幾百裡,算的上的大捷了,軍機擬旨下去,寬慰將領吧,”同治皇帝說道,“不過話要說清楚,兩城乃是俄羅斯在北海兩側的重城,這兩個城還在俄羅斯人手裡,北海就不是咱們,至於說什麼把北海邊上的土地給蒙古諸部放牧的話兒,以後也別提了!”(未完待續。)
二十三、靜極思動(三)
皇帝正在說話的時候,一個太監邁著急匆匆的腳步走了進來,陳勝文接過了他手裡的電報,遞給了皇帝,皇帝接過開啟一看,隨即拍了桌子,“俄羅斯人,好大的膽子!”
“俄羅斯的艦隊不僅在廟街出沒,現在還有騎兵和步兵出現在了烏第河一帶?”李慈銘皺眉,問了這麼一句。
翁同龢點點頭,這時候是在禮部衙門在圓明園大宮門外的辦公點,翁同龢的值房內,翁同龢起復之後,擔任了禮部侍郎的位置,這一日是他下了帖子請李慈銘來西郊一敘,把軍機處傳出來的訊息,細細的和李慈銘說了,“蓴客,你說,這事兒出來,該是怎麼辦?”
“怎麼辦自然是朝中的老大人們思考的,老大人怎麼問起我來了。”李慈銘微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