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流水一般流入了哈薩克草原,瓦解著俄羅斯人的統治,他們每到一處引起轟動,離開之後又大方的贈與本地部落軍火之類的裝備。。他們也不和騎兵正面對壘,只是彎曲扭折在草原上行走,哥薩克騎兵追之不及,反而吃了好幾個伏擊,所以北路部隊一時半會是來不了浩罕解圍了。
更為吐血的事,土爾扈特部圖穆德爾汗也被中國政府封為“哈薩克北汗。”有了這樣的名分,思科別列夫冷汗淋漓,連夜就決定撤軍,邊打邊跑,放棄了浩罕都城,北上把被土爾扈特部糾纏住的北路騎兵解救了出來,再南下在浩罕都城的西邊和北邊修築工事,設立防線,防備中國人再度西進。
思科別列夫也算是將才,如此還能想到在浩罕城西附近擺下防線,不然按照聯軍的氣勢,一下子打到鹹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未完待續。)
二十三、靜極思動(二)
七月初四,納西爾丁汗得還舊都,喜極而泣,下了馬,赤腳一步一步的走進了被燒燬的王宮,在王宮前就寫下了奏摺,履行諾言,“版圖併入天朝,設定州縣於浩罕國。”
偉大的天朝又怎麼會這樣不顧道義只顧利益呢,當然是下詔拒絕了,並申明,“天朝與之藩屬,乃父與子也,焉有父為字抗敵而求回報,以失天下之心焉?”故不從其請,賜火藥火器種子給浩罕國,又派左宗棠修繕伊犁到安集延之官道,左宗棠在官道兩側遍植柳樹,後世仍有遺澤,世人稱之為“左公柳”。
至此,浩罕再無反叛之心,納西爾丁汗因在戰中妻子皆亡,上請中國賜宗室女子為正妃,皇帝仿照賜婚蒙古的習俗,在宗室之中找了一位女子,認為義妹,加恩封為公主,帶著字典、書籍、種子、工具、商人等一同入浩罕,從此浩罕復強,國土雖然減少,可所出之產盡數入中國,和中國聯絡愈深,愈不懼怕俄羅斯人,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西邊的新疆戰事無礙,可北邊的戰事卻越發不好了起來,烏蘭烏德戰局突變,西西伯利亞總督府把所有的兵力都排了出來,壓在了烏蘭烏德北海一帶,這原本沒什麼,可黑龍江,又出了事情。
“俄羅斯人的艦隊出現在黑龍江的入海口?”恭親王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七月十一日,吉林將軍來報,俄羅斯之艦隊出現在黑龍江入海口,炮擊兩岸,隨即有士兵上岸,殺了廟街幾個漁村之人。”
“死了多少?”
“大約在百多人之數。”
“哎喲,”寶洌Ь�校�罷飪墒遣簧伲�噬嫌忠���恕!�
“這人死了多少倒是其次,”恭親王惱火的說道,“可這俄羅斯的艦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吉林!這可不是好事!難道俄羅斯沙皇準備和中國全面開戰嗎?”
如今可是麻桿打狼兩頭怕的意思了,曾國藩細細看了看吉林將軍的奏報,“這裡頭說此漁村盡滅,並無官員見到是否是俄羅斯人,只是見到艦隊所懸掛之國旗,王爺,這事兒還需斟酌。”
“恩?曾公你的意思是,”沈桂芬說道,“難道不是俄羅斯艦隊?”
“這還未可知,據俄羅斯方面來報,一個月之前,俄羅斯的波羅的海海軍還在北冰洋,一個月就到了這裡?就是為了炮擊廟街,殺我們的漁民?然後就沒有南下的訊息了,未免有牛刀殺雞之嫌。”
沈桂芬低頭不語,想了一會,抬起頭來,目光炯炯有神,“這是有人借刀殺人?還是有人幫著俄羅斯人來了!”
“到底是誰,也不重要,既然他們掛著俄羅斯的國旗,這筆賬自然就是俄羅斯頭上了,”文祥說道,臉朝著恭親王,“北邊出現了俄羅斯人的艦隊,北洋水師也要動一動了。”
恭親王點點頭,“曾翁說的有理,這事兒,透著一股蹊蹺,若論洋人們在海上的作戰方式,宣宗朝以來,咱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