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光是勉強自己成為皇帝,就已經用盡她所有的力氣了。
這對你也是一種折磨吧?明明有著經天緯地的智慧,自己所擁有的軀殼如此地‘不堪大用’,就像是巨人被塞進小盒子裡一樣,苦痛難言。
但是白汐不同,她只靠著二分之一的資質,就足以立於歷代天人的最巔峰。
也唯有她,才能夠成為你藉以操控大源的‘容器’。”
漫長的寂靜中,唯有轟鳴聲迴盪。
鋼鐵的線纜自穹廬上垂落,一支,一支,接入了白汐的軀殼之中,將她束縛在鋼鐵之中,將她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將她……納入核心!
“她有這樣的才能。”
東王公終於做出了回答,並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而是毫不吝嗇的誇讚:“比‘我’強。”
“嗯。”
白恆點頭,眼神微妙,“赫爾墨斯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那一瞬間,嘶吼的聲音響起。
鋼鐵轟鳴。
“啊啊啊啊!!!!”
狂怒的嘶吼中,固定鐵椅的螺栓發出扭曲的哀鳴,鋼鐵變形的刺耳尖叫擴散。在鐵椅上,那個虛弱到幾乎無法維持自己意志的年輕人在咆哮,憤怒地掙扎。
掙脫束縛!
東王公皺眉。
伸手,虛按向那個向自己衝來的年輕人,可出乎他的預料,葉青玄甚至沒有走出三米,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絆倒了。
被白恆。
只憑他如今殘存的力氣,恐怕掙脫束縛都已經是個奇蹟,哪裡還有力量用來奔跑?
“你這個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樂師,不如去做個狂戰士好了,只要負責啊啊啊啊亂叫就行,一定很鼓舞士氣。”
這麼說著風涼話,白恆伸手,將葉青玄從地上提起,丟回了鐵椅上:“別人說話的時候亂插嘴可不是好習慣啊,小子。”
葉清玄掙扎,奮力想要咬碎牙齒,汲取其中的藥劑。
“別瞎費力氣了,還不明白麼?這不是‘毒’,像你這樣的怪物,哪裡有毒藥可以放倒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按著葉青玄的肩膀,只是如此微弱的力氣,就已經足夠令葉青玄難以掙脫。
伴隨著最後的力氣耗盡,那種難以抵抗的睡意摧垮了他最後的防禦,令他漸漸淪陷進黑暗裡。
那是無數的記憶,來自數百年之前的時光,無數碎片和景象,堆砌成了海洋,鋪天蓋地的從權杖的核心中湧現,將他吞沒。
最後的天人傳承被強行激發了,將他拖入了最深沉的夢境中。
“睡吧。”
白恆伸手,幫他合攏了雙眼,輕聲道別:
“一覺醒來,一切都結束了。”
令人錯愕的寂靜裡,白恆收回手掌,轉身微笑。
“那,我們繼續?”
東王公面無表情,“沒什麼可繼續的了白恆,無聊的對話就到此為止吧。”
“那麼,你呢?雲樓公。”
白恆看向雲樓慶舒:“有什麼想法嗎?”
“要說‘想法’這種東西,太強人所難啦,白恒大人。”雲樓慶舒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向著皇帝彎腰行禮:“對我而言,陛下就是陛下,是誰都無所謂。”
說著,他走向了屬於自己的那一張椅子,端坐在其上。
“真是忠臣走狗啊。”
白恆嘆息,在東王公地凝視之下,無奈地聳肩,轉身。
終於,還是坐在了那一張等待已久的椅子上。
“怎麼樣?”白恆任由那些鐐銬將自己囚禁在那裡,看向東王公:“大願得成,是不是很興奮很開心?”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