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到鄧家堡來,不過兩日夜的時光,大部份時間都在為宮叔叔療傷,又趕上了這場惡戰,在這急促的時間之內竟然仍有了佈置,其人能為武林同道讚譽擁戴,倒不是全以武功稱道了。
抬頭看去,只見楊夢寰手中高舉著一塊紅絹,不住搖動。良久之後,才躍下大樹。
鄧開宇低聲說道:“可曾看到柳兄?”
場夢寰道:“我和他約好了聯絡的方法,至於他是否看到,那就不太清楚了,咱們等候片刻之後再說。”
他深鎖眉頭,心中似是有著很大的隱憂,但他既不願說出,鄧開宇也不好追問。
兩人等候了大約頓飯時間,一條人影疾躍圍牆而入。
鄧開宇凝目望去,只見來人頭戴斗笠,身著黑衣,一付農家裝扮,面色黝黑、蒼老,竟是素不相識,正待出口喝問,楊夢寰已拱手說道:“辛苦柳兄了。”
那人伸手在臉上一抹,恢復了本來面目,欠身說道:“楊大俠、鄧兄。”來人正是柳遠。
楊夢寰介面問道:“可曾瞧到了什麼?”
柳遠點點頭道:“兄弟在鄧家堡外,佈設一十二處暗樁,料想敵人的來路去處都不難檢視清楚。”
楊夢寰接道:“柳兄可曾見到了那多情仙子的屬下?”
柳遠道:“見到了,如非那多情仙子的屬下相助,鄧家堡只怕難有此刻的平靜之局。”
鄧開宇道:“這就奇怪了,那多情仙子為什麼要幫助我們呢?……”他似是自知這幾句話,說的甚是無味,陡然住口不言。
他腦際之間,經常盤旋著那多情仙子美麗的容貌,常在不知不覺間,提起她的名字來。
只見楊夢寰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宮老前輩定然是為她所救了。”
鄧開宇道:“楊大俠可是說在咱們拒擋強敵之時,那多情仙子悄然混入了我們鄧家堡。
”
楊夢寰道:“正是如此,那多情仙子混入府中,救好宮老前輩的傷勢,迫他離開。”
鄧開手不解的問道:“他幫咱們拒擋強敵,那是友好之舉,道走宮老前輩,卻又為敵之行,這等忽敵忽友的矛盾舉動,不知是何用心?”
楊夢寰道:“這其間原因複雜,一時也說它不清。”
柳遠突然一欠身,道:“兩位請談談吧!在下還得去檢視一下那埋伏四周的暗樁,瞧瞧看是否有人傷亡,一個時辰之內,再趕來此地覆命。”言罷,抱拳一禮,越牆而去。
鄧開宇望著柳遠越牆而去的背影,道:“楊大俠料敵機先,預作部署,實叫兄弟佩服…
…”
語聲微微一頓,道:“但兄弟有一事不明,還得請教楊大俠。”
楊夢寰道:“鄧兄有何指教?”
鄧開宇道:“就是那多情仙子和宮老前輩的事,彼此間素不相識,扯不上半點恩怨,為什麼她要替宮老前輩療傷,既然施恩,怎又結仇?逼他離開了鄧家堡呢?”
楊夢寰沉吟了一陣,道:“詳細的內情,在下一時間也難了然。但我想在這三五日內,必會有音訊傳來。”
這中間關係微妙,楊夢寰並非全然不知,只是說出也難令人相信,說不定還將受人譏笑,只好避而不談。
鄧開宇大概是瞧出了楊夢寰不願多提此事,避過話題說道:“不知家父傷勢情況如何?
”
楊夢寰道:“咱們回去瞧瞧吧!”
二人奔入地窖之中,鄧固疆穴道已解,人也醒了過來,只因年紀老邁,失血過多,精神仍甚萎靡。楊夢寰低聲對鄧開宇道:“宮老前輩離開的事,暫時不要對老堡主提起。”
鄧開宇點點頭,還未答話,忽聽鄧固疆問道:“宇兒,你宮叔的傷勢如何?”
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