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宇一生之中,從未對父親說過謊言,此刻要他驟然間以謊言相欺,竟覺得難以出口,他停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他很好”來。
鄧固疆微微一笑,閉目睡去。
鄧開宇抹去頭上汗珠兒,緩步退了出去,只見一個家丁,手中執著一張白色封簡,肅立在地窖之外,欠身一禮,說道:“少堡主。”伸手遞過封簡。
鄧開宇接過一瞧,只見上面寫道:書奉楊夢寰親拆,七個大字。
鄧開宇一皺眉頭,暗道:何人寫來此信,又怎知楊夢寰在鄧家堡中。
忖思之間,楊夢寰已隨後走了過來,問道:一什麼事?”
其實他早已看到是自己的信,只是不願直接說出而已。
鄧開宇回頭遞上白色封簡,道:“楊大俠的密函。”
楊夢寰拆開封簡一瞧,只見上面寫道:“今夜二更過後,於鄧家堡西北十里外,荒園茅舍候駕,事極緊要,切勿外洩。”
短短數字,下面卻無具名,畫了一幅地圖,詳盡的註明了會見之地。
楊夢寰緩緩把密函藏入懷中低聲說道:“我去瞧瞧童師姊的傷勢。”
鄧開宇瞧出他不願多說,自是不便多問。
楊夢寰急急行入童淑貞的房中,只見她正在和沈霞琳談笑。
這位際遇淒涼的少女,終日裡愁鎖著雙眉,但此刻卻似突然開朗了很多。
楊夢寰掩去臉上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