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輕輕嘆息一聲,道:“詳細的內情,我也說不出來,但他可能是受了威脅。”
鄧開宇道:“宮老前輩風骨鱗峋,決不會屈服於人的威迫之下。”
楊夢寰道:“也許有了承諾!”
鄧開宇接道:“這就可能了,他為人極守信諾,一言應承,終身信守,可是他二十年來未離開寒舍一步,又怎會對何人有所承諾呢?”
楊夢表沉吟了一陣,道:“不論他是受人威脅,或是為了信守承諾,但匆匆的離此他往,決非早有存心。”
鄧開宇道:“變化就在傷勢轉好之間。”
楊夢寰凝目望著那通往地窖的暗門,道:“這座地窖,共有幾條可通之路?”
鄧開宇道:“三條,一條正道,一條通往中院一座堆放雜亂之物的室中,還有一條除了家父和宮叔之外,連在下也不知道。”
楊夢寰道:“在咱們拒擋強敵之時,有人混入這地窖之中,替宮老前輩療好傷勢,要他答應離開此地,你說他可會答應?”
鄧開宇道:“他日日想著恢復武功,也許可能答應。”
楊夢寰道:“如是那人很快的醫好他的傷勢,使他恢復神功,而且讓他運氣相試,果非虛言,但卻最後留下一處大傷,說明在一定的時間內,趕往某處,再替他療好最後一處大傷,如是過了時刻,那恢復的神功,即將再行失去,此等要挾,你說他去是不去?”
鄧開宇道:“自然要去。”
楊夢寰道:“那人告訴他不得洩露一語隻字,他就不會對咱們說了!”
鄧開宇道:“這個自然。”
楊夢寰道:“這就是了,在咱們拒擋強敵之時,有人混入了這地窖之中,替宮老前輩療好了傷勢,並且和他相約在某處會面。”
鄧開宇道:“正是如此,楊大俠料事如神,叫人好生佩服。”
語聲微微一頓,道:“可是那人是誰呢?能有這等能耐。”
楊夢寰道:“世間能有如此能耐之人,除了一位妙手漁隱蕭天儀醫道通神外,那是隻有寥寥幾人可數。”
鄧開宇道:“你說是多情仙子?”
楊夢寰道:“除了那趙小蝶,還有一位朱若蘭姑娘,再就是陶玉,那朱姑娘出身金枝玉葉,氣度、胸襟都非常人能及,不論做什麼事,都是正正大大,陶玉又決不會有這等耐心救人之舉。”
鄧開宇道:“這麼說來,定然是那多情仙子了?”
楊夢寰道:“在未有確實證明之前,在下也不敢斷言,但不論是誰,咱們都得有點訊息。”
鄧開宇和場夢寰談話之際,突然想起同來鄧家堡的柳遠來,那柳遠自從進了鄧家堡後,就再未見到過他,急急說道:“那位柳兄呢?”
楊夢寰道:“柳見被兄弟派了出去,為了怕洩露機密,一直未對鄧兄說起。”
鄧開宇嘆道:“楊大俠為武林擁稱盟主,果有非凡之才,平穩之中,另有精巧安排。”
楊夢寰道:“令尊留在此地養息傷勢,咱們到外面瞧瞧去吧!”
他為人深藏不露,事後才能發覺他過人才華,鄧開宇知此言必有深意,當下吩咐了地窖的家丁,好好照顧老堡主,隨在楊夢寰身後行去。
出了地窖大門,楊夢寰竟然折向後花園中行去。
鄧開宇也不多問,緊隨身後而行,穿過了幾重廳院,進入了後花園中。
楊夢寰直行向花園一角,在一棵高大的白楊樹前,突然一握真氣,直飛起兩丈多高,探手一揮,抓住了一根垂下的樹枝,微一借力,人已翻了上去。
這時天色已經大亮,一輪紅日,破地而出,景物清楚可見。
楊夢寰動作迅快,片刻間已然登上了高大白楊樹頂。
鄧開宇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