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寰微微一笑,道:“很多麼?”
鄧開宇道:“很多,而且三面都有,不下二十具,不知是不是楊大俠所殺?”
楊夢寰道:“不是,你心中早已知道不是我所殺的了。”
鄧開字被楊夢寰一語揭穿了心中之密,不禁臉上一紅,說道:“不知何人有這等武功,趕來援手,卻又不肯現身相見。”
楊夢寰道:“那些遺屍傷勢不同,自然不是一個人出手傷的了。”
鄧開宇道:“不錯。”
楊夢寰本待說出有人混入府中地窖,療治好官天健的傷勢,欲待出口時,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淡淡一笑,道:“我那童師姊呢?”
鄧開宇道:“童姑娘在廳中坐息。”
楊夢寰造:“她傷的如何?”
鄧開宇道:“一點皮肉之傷……”
忽聽呀然一聲,木門大開,宮天健臉色肅穆,緩步走了出來。
鄧開宇先是一驚,繼而喜道:“宮叔叔的傷勢好了?”
宮天健點點頭,望了鄧固疆一眼,道:“你爹爹傷的很重麼?”
鄧開宇道:“楊大俠說,只怕要殘去一腿。”
宮天健回顧了楊夢寰一眼,淡然說道:“那也未必……”目光轉註到鄧開宇的身上,接道:“你爹爹神志可還清醒?”
鄧開宇怔了一怔,只覺這親如父兄的義叔,口氣突然陌生起來。
沈霞琳接道:“他傷勢很重,我點了他的穴道。”
官天健口中嗯了一聲,望著鄧開宇道:“告訴賢侄也是一樣,令尊醒來之後,請賢侄轉告於他,就說他待我數十年的情意,在下牢記心中,日後定當設法圖報,賢侄珍重,為叔要去了。”
鄧開字雖是聽得清清楚楚,但心中卻仍是不信,忍不住問道:“什麼,它叔父要走了?
”
宮天健道:“正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為叔的時間不多,不能等你爹爹清醒了。”
鄧開宇一臉茫然之色,瞪著一對眼睛,望著宮天健,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只因這事情太過突然,雖然是擺在眼前的事實,鄧開宇仍不敢相信。
宮天健輕輕嘆息一聲,道:“為叔的留下一點物件,在我坐息二十年的房中,為叔去後,賢侄再去取來。”言罷,轉身而去。
鄧開宇急急說道:“宮叔父當真的要走麼?”
宮天健回頭笑道:“自然是當真去了,賢侄多多保重。”
鄧開宇突然一抱拳,恭恭敬敬的說道:“宮叔縱然一定要去,也請能夠等家父醒來再走,免得家父責怪起來,小侄擔待不起。”
宮天健道:“時間迫急,我必需立刻就走,令尊只怕不是一時片刻可以醒來的。”
楊夢寰突然介面說道:“鄧兄,宮老前輩意志如此堅決,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鄧兄也不必強留了。”
鄧開宇望望宮天健,又瞧瞧楊夢寰,一臉茫然之色,不知如何開口。
宮天健雙目精光暴閃,凝注在楊夢寰的臉上,臉上神色極是奇異,似怒非怒,似憂非憂。
楊夢寰一抱拳,道:“恭喜老前輩神功盡復,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宮天健輕輕嘆息一聲,道:“楊大俠,保重了,老朽就此別過,異口相逢何處?為敵為友?那就很難說了。”轉身大步而去。
楊夢寰高聲說道:“但願人長久,在下不送了。”
遙聞宮天健道:“有勞賢侄代我向令尊多多致意,就說我宮天健人去心留,恩情常在!
……”聲音逐漸遠去,終至消失不聞。
鄧開宇眉宇間一片茫然,回頭望望楊夢寰道:“這是怎樣回事?”
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