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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門羹,只有託你送了。

他在講說時,許劍一直皺著眉頭思索,等他說完,許劍也打好了主意:

“曹院長,你別讓我送禮,我歷來幹不了這種事。再說,憑我和仝寧少年時的交往——那時人人心底都是一張白紙——他肯定不會收禮的。他收別人的禮也不會收我送的禮。他幫忙不幫忙都不會收我的禮。這樣吧,我這就厚著臉皮給他打個電話,託他辦這件事。他要是幫忙,你不用謝我;他要是不幫,你也甭怨我不盡力。你說行不行?”他苦笑著補充,“依我看辦不成的可能性大一些,可別幫不上忙反倒壞了事。”

曹院長認真思索一會兒,果斷地說:“行!他一定會賣這個交情的。你打電話吧,辦成了我到金都(北陰市最高檔的飯店)謝你,辦不成我決不埋怨。”

許劍咬咬牙,讓他幹這類事真是難為他了。他從通訊簿中找到仝寧那張名片,撥了那個手機號。撥通了,手機內單調地重複著撥號音,但一直沒人接。許劍難為情地按斷手機,說:

“你看,我沒說錯吧,他連線都不接。”

曹院長搖搖頭:“你又沒給他手機號,他怎麼知道是你的電話?別急,再撥一遍。”

許劍只好又撥了一遍,這次撥號音響幾聲後,有人接了。那人平靜地說:“喂,哪位?”

許劍很驚喜,忙說:“仝哥是我,許劍。”

“我猜就是你了。知道我這個號碼,又沒在我手機裡登記的,只有你了。小劍你有事嗎?”手機裡平和地說,“有事儘管說。我馬上有個會。”

許劍只有豁上了,苦笑著說:“仝哥,不是你當著我們曹院長給我這個號碼,我決不會開口求你辦事,這件事硬是趕到這一步了。”他轉述了曹院長的話,“仝哥,如果可能的話,適當照顧一下吧。”

手機裡略微沉吟:“這位薛法醫我知道,原來是衛生員出身。”

許劍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薛的水平一定相當差勁。他說:“仝哥你看著辦,如果不好辦決不要勉強,如果能通融就通融。”

“好吧,等我和班子裡其它人通通氣,再說吧。小劍,沒事來找我玩。我要去開會了。”

“仝哥謝謝你了。”一時情急,他說了一句不算得體的話,“仝哥,我知道你處在那個位置有很多難處,以後決不會再麻煩你了。”

對方笑了,簡單地說一聲“再見”,掛了機。

曹院長一直注意地聽著,從許劍的話音中猜測對方的態度。許劍掛機後苦笑著說:“院長我可是盡心了,這輩子除了給我兒子辦轉學,我還從沒有這樣盡心過。剛才仝寧說,那件事要和其它領導商量,不知道是不是推託話。反正我是盡力了。”

“多謝你啦小許,我想仝局長一定會賣這個交情,你等著吃我的請吧。”

許劍突然想起,他剛剛又說了一句很不得體的話:竟然把曹院長和自己的兒子相提並論。他忍俊不禁地笑了:“曹院長你今天把我逼得,亂方寸了,亂方寸了。剛才我說了句錯話,你多擔戴,我絕不是想佔你便宜。”

曹院長稍稍一愣,悟出他說的“佔便宜”是什麼意思,笑著捶他一拳,把他送出辦公室。

第二天曹院長打電話致謝,說他二舅通知他,局裡已經給他重新分配工作,看樣子不會再勸他提前退休了。曹院長說:

“小許我沒說錯吧,你和仝局長的確是鐵哥兒們。你不清楚官場情形,地方上各個衙門中屬公安局最有實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求公安局長辦事,想見一面也難如登天。哪像你,一個電話就把事情辦妥了。”

他再三請許劍去給仝哥補送一份厚禮,許劍堅決拒絕了。他不想用這類齷齪事去褻瀆兩人當年的交情,也想以此為象徵,事先拒絕曹院長的“下一次”。別說沒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