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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前退休了。他落聘後,名單上第二位人選也被悄悄淘汰。可能這種做法太卑鄙太缺德,人們在鄙夷門醫生的“道德敗壞”的同時,對玩這種小動作的人產生了敵意。最後反而是名列第三的曹院長得了便宜。

不過此後,那位被淘汰的第二人選大呼冤枉,賭咒發誓說他決沒誹謗門主任,說誰幹這事叫他不得好死,生個孫子沒屁眼。言外之意,是說曹院長策劃了這個一石二鳥之計。這事真相如何成了懸案,也許永遠不會見諸天日了。新上任的曹院長對那人的呼冤坦然對之,說:

“老天有眼的,咱們就等著看誰的孫子沒屁眼吧。”

後來他免去了那人的職務,讓他另謀高就了。

現在看著這幢壯觀的大樓和氣派的院長辦公室,許劍想,如果當初是門老師當了院長,他肯定會把醫院辦得精益求精,循規蹈矩。但他恐怕沒有曹院長的開拓性,醫院也不會有其後的跨越式大發展。所以,當時的選聘其實是選對了,是歪打正著。人類社會的發展和動物的生存一樣,仍然適用著叢林法則啊。

曹院長打完電話,過來親熱地拍著許劍的肩頭:“小許,咱醫院真是藏龍臥虎,沒想到公安局局長的鐵哥兒們還在我手下呢。”

許劍忙擺手:“別,別,院長你可別往我臉上貼金。我和仝寧小時候在一塊兒玩過不假,那時是小屁孩,啥也不懂,算不上交情深厚。再說後來俺倆吵了一架,徹底吵翻了。要不咋會20幾年沒來往?我不是假撇清,真的和他不是什麼鐵哥兒們。”

他說的基本是實話,只有一點是撒謊:他和仝寧分手是真的,但並不是因為吵架,而是某種難以啟齒的原因。院長佯惱地說:

“好嘛,你先把口子堵死,免得我開口求你辦事了。”

許劍慌了:“院長你千萬別這樣說,我這人膽小,經不得嚇。我敢拒絕幫你辦事?搪塞誰我也不敢搪塞你,我還指望年終分紅時你的筆頭歪一下,多給我們科室分點鈔票呢。但我說的是實話,心有餘而心不足。我怕你在我這兒耽誤時間,誤了你的大事。”

曹院長不再說話,笑眯眯地盯著他,盯了很長時間,直盯得許劍心裡發毛。最後院長平靜地說:“仝局和你分手前給了你一個手機號碼,對吧。”

“沒錯,你在旁邊看著哩。那是當官的會來事,顯得他重朋友情義,平易近人。”

院長忽然朗聲大笑:“小許呀小許,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真傻,我是真傻。”

“告你說吧,我這次費老大勁兒把仝局請來醫院,就是想拉上關係,想託他辦件事。我託了好幾個人,才知道了仝局的手機號,而且只是他對外公開的那個號碼。但他給你的,我當時瞄到了,是一個不公開的號碼。小許,你想想,如果你們之間的交情不是很深,他會隨便給你嗎?”

許劍愣了:“真的?那個號是不公開的?”

他真的納悶,20幾年不來往了,他同仝寧的交情確實已經如飄散的青煙。如果仝寧給了他一個不公開的手機號,那說明他還把當年的友情看得很重,也許是真心想恢復兩人的來往。曹院長端詳著他的表情,判定許劍不是在說謊,便拍拍他的肩頭,平和地說:

“聽我的沒錯,也許你沒把你倆的交情放在心上,但仝局確實很看重你。小許,別推託了,幫我一個忙吧。”

曹院長說,他愛人的二舅是公安局的法醫,姓薛,今年58歲,人老了,可能知識也有點老化了。聽說仝局長想勸他提前退休。但二舅家裡的負擔重,小女兒還在讀研,他想幹到退休年齡再退。這不是什麼大事,本來就可左可右的,局長鬆鬆口就過去了。小許你去求個情,一定靈的,我敢打這個賭。曹院長又說,他已經備了一份厚禮,但如今送禮也要看人的,別人送,仝局長肯定讓他吃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