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她活著,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易寒有些訝異,暮雨用說教的語氣道:“在皇宮裡,你不狠辣一點,別人就會將你當做榮華富貴的踏腳石,你還嫩著呢?”說著轉身道:“我們快走”。
易寒苦笑,總感覺自己是姦夫淫婦,狼狽為奸的小人,水至清則無魚,也許他可以清高,但是要在這種地方生存,他就必須保護自己,這也是歷史那些狠辣無情的奸臣,他也可以為一個垂垂欲死的小女孩留下眼淚,人性是複雜的,善惡共存並不矛盾。
兩人走到一處庭院,一陣清香傳來沁人心脾,梅花、月季、玫瑰、蘭花、海棠,
用小盤栽種,擺滿了冬天會盛開的花朵,看來這裡就是平時賞花之地,也是傳聞中的御花園,今日親眼目睹,倒沒有覺的有什麼可以驚歎的地方,無非就是地形空曠,花的數量攀登,亭榭走廊處處昭顯皇家風範,富貴奢華,若論幽雅卻不如玄觀的道園。
不由想起玄觀流傳出來的一首詩“露朵朝華,奇葩夜合,蓮標爭植,絮染芳塵,桃花百媚,柳弱易攀“。
此時此景無不映襯皇宮內院的景象,宮中嬪妃就如百花,那般嬌豔,那般高貴,
然而只是供人欣賞之物,更可悲的是待花謝凋落,來年又換新花,繁華背後又有多少
辛酸醜惡,花雖美,根卻汙穢,枝條雖柔弱可攀,卻不堪重負。
這花園裡多了十來個庶民裝扮的男子,或醜或俊,或青或壯,他們各立一處,神態各異卻安靜不語,身流露出一種有異於官府之人的氣質,而外圍卻佈滿了數十個御前侍衛,他們正監視著這些六扇門的人,六扇門的人也不以為然,將這些侍衛當做透明的,該挖鼻孔的挖鼻孔,該剔牙的剔牙,雖然都是皇的人,卻彼此都不信任對方,也看不起對方。
六扇門橫行霸道慣了,御前侍衛又豈是好惹的。
楊思義正與御前侍衛總管彭俊郎聊些什麼,太監總管卻安排著些太監宮女佈置著正亭,看來這個地方就是一會皇坐下欣賞的地方,奇怪的是卻拉了一層又一層的黃色紗簾,不是說要欣賞嗎?這拉紗簾怎麼看的見,卻不知道這是皇宮裡的規矩,一般人都不能看見宮中嬪妃的容貌,這些紗簾靠的近就是透明的,離得遠就是遮擋物,道理跟將一塊紗繡蒙在自己的眼睛,你能看清周圍的景象,外人卻看不到你的眼睛,這是一種視線間隔差異,太監總管宋德張很顯然經常幹這種事情。
等了一會之後,只聽遠遠傳來太監的聲音,“皇與兩位娘娘駕臨,三品以下面向北邊迴避”。
眾人紛紛轉身面向北面,易寒也不知道自己用不用,反正跟著轉身就沒錯了。
又聽太監高聲說道:“回身”。
眾人轉了過來,楊思義與彭俊郎領頭行禮。
易寒依稀看見亭內坐著一男二女,模樣卻看不大清楚,其中一女低聲在皇帝耳邊說些什麼,舉止嬌俏,另外一女卻安靜低頭,似不太感興趣。
皇帝笑道:“在朕的後花園就不必多禮了”。
楊思義道:“皇,六扇門眾人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可以開始”。
皇帝道:“凡有人能博得梅妃娘娘一笑者,賞黃金千兩,晉升官爵,楊愛卿,安排他們開始”。
楊思義叫了一個人的名字,那人走了出來,所有的人在中間讓開一塊空曠的地方,只見那人行禮道:“請皇賜小人一劍一琴”。
話剛說完,只聽彭俊郎喝道:“大膽,在皇宮內豈容你持劍”。
那人反駁道:“那總管大人又為何身帶佩劍呢?”
“我乃御前侍衛,自然劍不離身”,彭俊郎字正詞嚴。
皇帝發話了,“無妨,賜他劍琴”。
一會之後,一個宮女抱來一琴,一個侍衛把隨身的佩劍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