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只見此人一邊舞劍,一邊用劍尖挑撥琴絃,花園裡頓時傳來一首曲調優美的曲子,劍刃鋒利,卻能挑動琴絃發出琴音,這力道需掌握的好,而且不能割斷琴絃,更妙的是他能借劍彈出準確的音調來,難度可想而知,易寒琴藝高超,劍術也是不差,但他卻自認自己做不出來,只是這彈琴就是彈琴,講究的是指尖觸控琴絃的那一瞬間,內心的情感與琴音共鳴,卻為何要多此一舉。
男子演繹完畢之後,皇帝大喊一聲,“好,世間竟有如此巧技,朕今日算開了眼界”。
劉貴妃發話了,“皇,這琴音動聽縈繞耳畔,該賞”。
皇帝不答,卻轉身朝著秦貴妃,問道:“愛妃,可好?”
“好”,她的語氣依然平淡。
“既然好,愛妃為何不笑,你看珍妃笑得多開心”。
“親人離逝,獨我一個富貴榮華,豈能忍心再笑,皇,我不想再看了,我們回去”。
易寒聽了,心想:“這秦貴妃倒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容貌雖未見,肯定非俗女”。
皇岔開話題道:“愛妃再看一看,難得朕今日有這個雅興,你就委屈一下”,說著吩咐楊思義繼續。
這一次出來的是一個面板白皙,粉面朱唇的年輕男子,只聽他說道:“我吟詩一首”。
吟詩一首什麼本事,只是待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全場頓時忍不住鬨笑起來,礙於皇在場,想壓抑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見皇和劉貴妃笑得前翻後仰,也就不再壓抑,盡情而笑,整個花園充滿了各種音調的笑聲。
男子見眾人笑得差不多了,聲音有些小,這才吟了起來,他吟起來不似一般人那樣平平仄仄,一壓一韻,而是像青樓藝妓,帶有曲調,這男子高歌倒也少見,只是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如此一個面板白皙,粉面朱唇的男子聲音竟會如此粗糙。
眾人又控制不住大笑起來,他吟的越歡快,眾人笑得越厲害。
原來這男子有一個破鑼嗓門,就是說起話來也讓人忍不住發笑,更別提他正正經經吟起詩句來了,那聲音那模樣有多滑稽,就別提了。
全場只有一人沒有發笑,那就是秦貴妃了,皇帝帶著笑意問道:“愛妃,你不覺得好笑嗎?”
“就是好笑,心裡悲痛,如何笑得出來”,她依然是不冷不熱平淡的語調。
皇帝嘆息一聲,這麼好笑的事情,她居然還笑不出來,他甚至有點喪氣了,卻不甘心,讓楊思義繼續。
接著又有三人演繹了平淡無奇的本事,讓人覺得好笑,倒也沒什麼新奇的,結果還是一樣。
輪到一個相貌英俊之人,只是面板有些黝黑。他對著簾中三人說了一番恭敬的話,便開始,花園頓時傳來蟲鳴鳥叫之聲,讓人分辨不出真假,原來這些聲音都是這個黝黑男子口中發出,易寒思道:“倒也有些本事,但用這些來討好女人就不免大失趣味”。
又前一人,此人身姿俊俏,儒雅斯文,面板白皙粉嫩如女子一般,只是他眼神透出迷離的神色讓人感覺不太舒服,易寒是這種感受,卻不知其他人怎麼樣,那男子道:“小的精通房中。術”,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易寒疑惑,這房中術又該如何表演,難道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行苟合之事,想來卻是荒唐大膽。
好多人臉色頓時一變,連楊思義額頭也不禁冒出冷汗。
劉貴妃重重拍打桌子,喝道:“大膽,敢在皇和本宮面前說這種淫。穢言語”。
皇帝卻想只要讓愛妃一笑,只要不是太荒唐的事情,他都能接受,冷道:“你若無法讓梅妃娘娘笑出來,朕就取你性命”。
那妖豔男子聽了這話頓時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有些緊張,說道:“小人沒有十分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