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要的一切,我未必不能容你。只是你與我之爭,如今竟然殃及惇兒,你如此狠辣,我但再處處束手束腳,被動受制,我可是連自己也交代不過去了。
將計就計,簡單的四個字,真正的下了這樣的決心,也不過只是半盞茶的時分。
我怎能容你如此挑釁?我怎能容你如此傷害惇兒?不可能的。
作者有話要說:拓跋這個人,怎麼說呢,寫到如今,洛自己都有些兒困惑了。有些些偏離了原先的初衷,然而大多也是洛對於這世間男子的一點個人看法。不要妄想這世上會有十全十美的愛情,YOU KNOW,這只不過是小女生的鏡花水月。
不過有一點,洛的初衷是不曾改的,拓跋是宓兒的,必須的,不然就讓他下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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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東君輕薄知何意(下)
拓跋朔回來的很晚,進了房中見我仍整衣靠在榻側陪著惇兒,他面上不禁頗有訝色,“宓兒,怎地還不睡?”
我聽到他的腳步聲早便起身迎他,聽他如此一問,正猶疑著要不要將惇兒身體無恙的真相告訴他,鼻中卻驀地一癢,我急忙抽身避開,自袖中抽出帕子捂住口鼻,“阿嚏!”
他一怔,忙上前扶住我,“可是著了風寒?”
我緩緩搖頭,鼻端仍是有些輕癢,他見我一徑皺眉,鼻尖亦是微蹙,忍不住伸手過來便捏了捏,愛憐的勸道:“宓兒快去休息罷,惇兒有丫鬟照看著,你又何必如此辛苦。”
他猝然的靠近卻讓我一直混沌的思維瞬間警醒了。是他——是他身上沾染的莫名的香氣!非蘭非麝,若濃若淡,是說不出也描摹不清的一種清香。我怔怔呆了片刻,拓跋朔……
雖辨不出那香氣的來頭,然而甫見他歸來時愉悅的心情卻驀地冷了。
那香氣,斷不會是男子身上會有的。我心頭一陣輕顫。他不是說在書房與蕭珃議事麼?為什麼他身上會沾染了這樣的氣息?他果真是與蕭珃在書房議事?
我陰晴不定的面色隱隱驚動了他,他伸手便要牽住我手,低低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惇兒他——”
“不是。”我驀地出聲打斷了他,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惇兒很好,王爺不必憂心。”我說著話,故作無意地望了他一眼,他正若有所思。“王爺可真是軍務繁忙,跟蕭將軍忙到現在,臣妾等王爺就寢,等得險些兒便要睡著了。”
“嗯、嗯,是挺忙。”他聽了我的話身子微不可見地一震,然而瞬即便匆匆應道。說罷有些慌亂地撇開了臉徑直向床榻走去,“困了就先睡罷了,何苦定要等我回來?”
我沒有說話,然而心底僅存的那點期待卻終於是一點點湮滅了。拓跋朔,你的眼神,你瞞不過我,方才你是在對我說謊麼?我與你之間,竟然淪落到需要用謊言維繫這樣的關係了麼?你做了什麼事不敢對我明言?哪怕你就這樣子告訴我你方才其實是在西園,其實是陪在熙華的身邊,你就這樣子告訴了我,我難道便會尋死覓活逼得你再也不能見她麼?總算她還懷著你的親骨血!可是你……你居然對我說謊。
彷彿是察覺到了我的沉默,他有些不安地轉身看我,“宓兒?”
我隨之上前,看他似乎正要將惇兒抱起送回天光殿去,心裡突然生了極大的牴觸,我淡淡道:“惇兒病得不輕,你又何苦折騰他了,就讓他在這裡睡罷。”
他有些不快,望住我道:“我難得回來一趟。”
我不語,然而卻是走到他身邊坐下,伸手掖好了惇兒蓋著的錦衾。他臉色便漸漸有些不好,“宓兒——”頓了頓,似是極力平復著不快的情緒,湊到我身前放低了聲音。“我知道你等得久了心裡不快,可是你也知道——”
“臣妾不敢。”他話未說完,我便突然出聲打斷